师爷笑着摆摆手,对着县令道:“也不能这么说,本来就是石香芹失手将那范莲儿杀了,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呢!”
县令点了点头,对事情有了进一步了解。
左骞找了范莲儿这个外室,被身为正室的石香芹知道了,便去找范莲儿理论,但一时把控不住,失手将范莲儿杀了!
这样的话,应该罪不至死吧!
县令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人群传的声音更大了,无非就是石香芹杀的对,不能给石香芹判刑!
县令再次拍了惊堂木,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县令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这怎么判、如何判,何时是这群百姓说的算了?
“罪犯石香芹,对于你将范莲儿杀死的事实,你还有什么话说?”县令不怒自威,将多年的官场上的威压拿了出来。
本就没什么见识的石香芹真的被县令这么一唬,竟真的给唬住了!
“大人,民妇无话可说。”石香芹磕头,算是认了她这罪名。
左骞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已经跪下去的石香芹,也跟着她对着县令磕头。
“大人,我娘子她是失手杀人的,还请大人从轻处罚。”
左骞跪了下来,诚切地开口,为石香芹求情。
他心里的复杂无处诉说,可就像外面人说的那样,逝者已矣,就算给石香芹判了死刑,她也不能活过来了。
如今,他也只有石香芹了。
已经丢了一个了,可不能再把仅有的一个也给丢了吧?
不仅是左骞说,还有那些原本在围观的人也从原本的低声细语到现在都大声嚷嚷。
县令惊堂木都快拍裂了,可依旧控制不住这愈演愈烈的局势。
无奈,最终县令只好命令衙役把石香芹押入大牢,隔日再审。
石香芹摇头,她一点儿都不想去大牢,听说那里又湿又潮的,还有老鼠,那么个肮脏的地方,她怎么可以去那里呢!
她拼命地抱着左骞的胳膊,完全将他当做了依靠。
可左骞无动于衷,依旧保持着跪拜的姿势,没说什么,也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衙役将石香芹拉走,左骞都没有动。
可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他脸上划过两行清泪。
不是他不想帮,而是眼下也只能等待县令的审判。
逃?他们能逃到哪里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么大的地方,却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石香芹被衙役拉走了,可眼中满是恐慌,她一点儿都不想坐牢,她不想啊!
县令从大堂上站了起来,一挥衣袖,便离开了。
整天都是一堆破事,要不是今天这事儿给闹出了人命,他还真不想开堂。
石香芹作为犯人,自然是不能和左骞回家的,左骞只好一个人回了家。
等到了家,左赵氏正做着饭,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真是不知道娶她进门做什么!饭也不做,现在人也不知道跑哪野去了!”
左赵氏针对的不是石香芹,还能有谁?
一转头,便见儿子回来了,赶紧换上了一副嘴脸,“回来了,等着,马上饭就做好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左赵氏只是顿了一下,便走到了左骞跟前,四下看了看,这才对左骞说:“香芹去哪了?没跟你一起回来?她好像一天都没回来了。”
左赵氏意有所指。
自从石香芹嫁入他们家,本想着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可没想到自家儿子娶了个霸道的媳妇儿,落到她身上的活儿可是一点儿都没减呢!
左骞神情落寞,此时见左赵氏已经走到了他跟前,就好像是刚回过神来,他揉了揉眉心,并没有听出左赵氏这是在他跟前,给石香芹穿小鞋,只是淡淡地描述着事实,“娘子她被抓起来了,你不用做我的份儿了,不想吃。”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哪还有心思吃饭啊!
左赵氏却是一把将他拦下,用手试了试他额头上的温度,喃喃道:“这也没发烧啊!”
左骞将左赵氏放在他额头上的手抚开,并没有搭理她,这才踱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左赵氏被左骞这一系列的动作整得有些懵,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一拍大腿,冲着左骞的房间喊到:“香芹怎么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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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骞这时候哪里还有功夫搭理他,他将自己一下子抛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可是脑海中却是不自觉的回想着今天这一幕幕。
突然,他有些后悔了,如果不是他没有禁得住莲儿的诱惑,那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若是他没有经过那条巷子,莲儿还会活的好好的,就算是她想祸害谁,也不会找到他头上;石香芹也不会受这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