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若是照实说,定会有人添油加醋,谈论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所以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他才故意把事情都揽到了自己头上。
这个举动,让她心里有些感激。
其实,他本不用如此的。
“你说的可真是好啊。”石香芹瞬间就打断了他的话,把他想要掩饰的话替他说了出来:“难道不是因为外面议论你和左瑾瑜的丑事,所以故意把责任全都揽在自己身上吗?”
“你闭嘴!”石文轩急的满头大汗,回头冲石香芹吼道:“我跟左瑾瑜清清白白,她和牧疆伉俪情深,你休要胡言乱语坏她名声!”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承认自己对左瑾瑜一片痴心妄想。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你还在维护她,要说你跟她没有奸情,这谁能信?”
“肃静!”
县令大人拍了拍惊堂木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如今本官断的是你们勒索讹诈之事,这种儿女情长你们只管私下去讨论,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害左石氏小产的是石文轩,又念及石文轩认错自行投案,态度尚好,那本官就免了你的皮肉之苦,赔偿左骞夫妇二两银子,判,左骞夫妇将熟肉店的地契完璧归赵,还于左瑾瑜,你们几人可有异议?”
“大人,民妇不服。”石香芹当即开口,对县令的判案结果十分不满。
“你有何不服?速速说来。”
“民妇孩儿被他害死,为何您只判他赔于二两银子?大人,该不是他们私下与您有过什么来往,所
以您才这样庇护他们吧?”
这样的结果她是一千个不服,一万个不满。
本来她把熟肉店的地契都已经拿到手了,也算是心里有个安慰,结果因为石文轩的一道状纸她就要把到手的地契再拱手还了回去,煮熟的鸭子都能飞掉,她心中自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混账!”一听这话,县令大人立刻就沉了脸色:“你这等刁妇,岂能污蔑本官清名?你别忘了,你原本去熟肉店的目的是什么,本官如今只是判你完璧归赵,看在你失了孩子可怜的份儿上已经从轻处置了,并未罚你们夫妇二人皮肉之苦,既然你们如此不满,那本官现在就判…”
“大人,大人…”
左骞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妙,不等县令大人开口就急忙打断:“草民对大人的判决结果没有任何异议,一切都按大人所说。”
一边说着一边连连给他娘子使眼色。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他这娘子怎么就变傻了?赶紧见好就收便是,他们胳膊拧不过大腿,要是把县令再得罪了,别说吃板子了,估计就要进大牢里面吃牢饭了。
石香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自己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了他这个窝囊废,如今自己的孩子没了不说,除了捞个二两银子,什么都没有了,而自己这个窝囊废丈夫还在担心吃板子。
她机关算尽,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这口气憋在心里,怎能痛快?
“左石氏,你还有什么话说?”县令又提高声音问了一遍。
再三斟酌,石香芹只得暂且先把这份委屈忍下,这次是她输了,只是她输在了石文轩身上。
她玩玩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哥哥竟然会为了左瑾瑜把自己告上公堂,让她背负这么大的骂名。
看石香芹半晌不吭声,县令这才到:“既然大家没有异议,那此案就此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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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本想一拍惊堂木就此退堂的,只是这惊堂木还没拍下去,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对左瑾瑜说道:“本官记得很早之前就说过,不许让你再外出做生意,女人家怎可天天出去抛头露面,像什么话。”
“大人,我们夫妇也要生活啊。”左瑾瑜叹了口气:“我家男人天天在外面打拼,我瞧着他辛苦,实在于心不忍,这才想着要为他分担一些。”
“你既想为你丈夫分担,那出去浆洗缝补绣绣花出去卖一样能分担,为何非要去跟那么多大老爷们打交道?本官现在就判你以后不许再外出做生意!”
左瑾瑜看着他这个样子欲言又止,想了想,只好应了下来。
“退堂!”
县令很是满意,一拍惊堂木便让几人离开。
石文轩当场就给了左骞二两银子,左骞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还是把银子收下了。
“石文轩,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哥了。”石香芹愤愤喊道。
“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心里不好受,但是我不后悔,香芹,以后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肖想,你们两个人踏踏实实地过好日子比啥都强。”
石文轩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低着头,他心里对石香芹有愧。
“行了,说来说去,你都是为了左瑾瑜,你既然这么喜欢她,那就把她抢过来啊,你这个样子算什么?为了一个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不惜迫害你的亲妹妹,石文轩,你真是有种!”
“娘子,那咱们的孩子就白白地没了?”左骞也咽不下这口气。
石香芹剜了他一眼,冷笑道:“现在知道不服气了?刚才宣布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吭声?当时我看你吓得腿都软了,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
对他刚才的反应,石香芹又是生气又是愤恨。
怎么自家这个男人就这么窝囊,眼看着自己受委屈却连个气都不敢吭。
“嘿,你现在开始怪我了,当时你不也没坚持?你连个孩子都保不住,只知道出了事就怪我,嫌弃我,你要是我看不上我,你就去找个别人呀,我看除了我,谁还肯要你?”
“左骞!你说什么!”石文轩一下子怒了,直接就要对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