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
一时间会议室响起不少担忧的声音,虽然心口不一,但这会却没人敢耽搁直接就将人送进医院。
当再次醒来,薛元坤人已经躺在高级干部医院,他的嘴里带着氧气罩,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看起来虚弱不已。
他的顶头上司重重叹了口气,见他醒来语重心长的道:“老薛放宽心别想太多,不用担心工作我会找人暂时接你的班,好好在医院养病”
这是变相的让他下台,说是暂时其实就是直接换人,等到薛元坤病好从医院出来等待的就是退休养老。
他心里头虽然明白,也很不甘心可此时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如今他是深刻的感受到这句话。
下意识的摆了摆手,那领导面色未改的离开病房,心里却在冷笑:呵!还以为自己是从前的薛元坤?
如今的官场上,谁对薛家不是避如蛇蝎?谁都害怕跟薛家站边倒霉,薛元坤或许还没回过神来,那领导却看的清楚。
在拨打几个电话,遇到的不是拒接就是支支吾吾推辞时,薛元坤手腕无力的垂落面色灰败。
即使再不愿意承认,他也不得不承认薛家或者说他已经背放弃,这也就代表离开医院后等待的将是普通人的生活。
他再也没有能力呼风唤雨,想到这里薛元坤很不甘心,想起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面色阴沉,眼底浮现出一抹恨意。
当初怎么就没将那个孽种掐死?他好心留其一命却不想竟然恩将仇报。
薛元坤找人威胁一番才得到元九地电话,怀着满腔恨意直接就打了过去。
普一接通便劈头盖脸的骂道:“薛元九你翅膀硬了所以就忘了是谁将你养大?忘了你是花着谁的钱吃着谁的饭长大?
早知道你是这样一头白眼狼当初我就应该直接掐死你,而不是让你有机会害的薛加家破人亡,现在你满意了?…”
那头元九靠坐在椅子上,表情慵懒悠闲的掏了掏耳朵,面上闪过一抹讥讽。
养大?
他所谓的养是指一天三顿就给个馒头,心情不好还会手刀薛夫人的虐待?动不动就打的他遍体鳞伤?
至于花钱或许是真的有,但也正因此所以他们更有理由抽打自己,怎么现在是来算那点可怜的学费吗?
元九小时候在薛家过的很苦,薛夫人每次看到他就会生气,往往一句话没说完巴掌就直接甩过来。
而他父亲唯一的亲人却视而不见,那时候他虽然还小却已经有是非观,一开始也反抗过,但那只不过会遭到薛夫人越发厉害的毒打而已。
所以在吸收一次教训后,元九就再也没有反抗过,他有想过离开可是年纪还小根本没有自食其力的能力,离开薛家甚至都没有地方睡。
他一直都在忍耐,暗中将着一笔帐全部都记得清清楚楚,直到十几岁即便不靠薛家也能自食其力,这才离开。
他蛰伏了三十多年,花费七八年的时间组建属于自己的势力,暗处慢慢收集薛家的罪证。
本早就可以动手,却没想到他一生中温暖的阳光却陷入泥潭,为了她他不得不搁浅自己的计划,迟迟没有动手。
或许是想到霍清秋,元九布满阴霾的双眸闪现一丝温柔,但很快就被狠戾所代替。
扯了扯嘴角嘲讽道:“满意!当然满意!薛老先生这是再跟我讨要赡养费吗?
虽说我很不想承认跟你的关系,但不可否认我身体里确实留着你的血液,看在这一半血液的份上您找我讨赡养费也是应该的”
说着故意顿了顿接着道:“十万够吗?不够的话您老尽管开口,只要你说想要多少都不是问题”
他这行为看似大方,然仔细听来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富豪在施舍乞丐,薛元坤登时就被气的差点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你…你…你这逆子!”薛元坤气的胸口不停起伏,憋了半天却只说出这一句话,最后更是直接狠狠挂断电话。
找那逆子根本就是自取其辱,不仅没捞到好反而把自己气的再度晕过去,也不知到底图什么。
薛家倒台已经是板上定盯,许梦洁即便疯了也还是被关进特殊监狱,而薛长风却清醒着被扔进精神病院,并且连逃跑和自杀的念头都不能升起。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被噬骨丹治好的碎骨就会一点点碎裂,他再一次感受到那痛不欲生的感觉,整张脸因为疼痛已经彻底扭曲。
然而他却一句话都喊不出来,即便张着嘴大声嘶吼也发不出声音,这时候他心底就会升起一股恐惧,恨不能立马死去。
这念头刚升起他的头就仿佛要裂开,身体与脑仁的双重疼痛导致他直翻白眼,就算想要晕过去都做不到,只有硬生生抗下来。
到了这会他终于明白乔澜的可怕,也明白自己招惹到怎样的存在,可却已经为时已晚。
薛长风再次被送进精神病院后,
☆、170 出售丹药,皓月玉牌
乔澜想要收购夏氏的股份,这不仅需要时间更需要巨大的钱财。
然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虽说华南集团这两年也赚了不少钱,但要收购股份却是远远不够。
左思右想乔澜觉得只能向韩云城张口,可真要这样那就得做交易,交易二字但凡开口就必定跟利益挂钩。
跟利益挂钩就代表她得损失点东西,而韩云城那个人别看私下关系多好,真正到商场上那绝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可是夏氏的事又迫在眉睫,一时间乔澜还真的有点惆怅,吃饭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