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世鹏啊!师傅老了只想安安稳稳的退休,你师母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我若有个什么意外她该怎么活不下,我知道你性格耿直不愿意看到坏人逍遥法外。
但做我们这行的哪个不是奔着为民除害的念头来的?不畏强权敢与之抗衡是没错,但你也得掂量下自己的斤两,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什么瓷器活”
说的时间长了老局长嘴巴有点干,倒了杯水润润嗓子接着道:“你也别不服气,你有几斤几两我清楚的很,当然我说这些话并不是说让你装聋作哑没有作为。
我只是想告诉你惩恶扬善是好事,但有的时候你也得根据情况来看,草船借箭的典故听过吧?想要借箭不论是箭还是东风都缺一不可,没有东风就是有十万箭也借不到”
老局长话中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告诉程世鹏现在还不是时候,但今天光天化日之下实行绑架,可谓是人赃俱获证据哪怕薛家位高权重也抵赖不得。
程世鹏暗中琢磨一会便下定决心,按照乔澜的意思直接将薛长风告上法庭,而作为犯人的薛长风自然是被关进看守所里。
许梦洁联络不到薛清池便联合商界上的一些朋友托他们打听宝贝儿子的下落,因着她‘薛夫人’的身份倒也有不少人帮忙,很快便查到薛长风在看守所的消息。
当那位商界大佬将消息带给‘薛夫人’的时候,许梦洁正焦急的坐在家中昂贵的真皮沙发上等消息。
听到有信传回立马激动的站了起来,脸上挂着一丝欣喜急切的问道:“老于,打听到风儿的下落了吗?”
那老于是位年近五十的秃顶老男人,在青城这个地界上公司规模也只能算一般,最近遇到点麻烦这才想着来抱一抱这位得宠的‘薛夫人’大腿。
听到薛夫人的问话他的脸色有些不好,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支支吾吾的道:“查…查到了,薛公子…薛公子在西区看守所”
闻言许梦洁顿时拔高声音,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风儿在看守所?”
不怪她大惊小怪,实在是这些年有薛清池的宠爱诸事顺利,平时走到哪里不是被恭敬的称一声‘薛夫人’。
在她眼里即便风儿真的犯事,那些人看在薛清池薛家的面子上也不敢真的将他怎么样。
却从来没想过薛家是很厉害没错,但他们是一号吗?还是当自己是m国总统?所有人都该给他们面子。
看守所那是什么地方?
不用科普就是三岁小孩也知道,那是不良少年三教九流的聚集地,风儿去了那里即便一小时许梦洁的心里也痛的无法呼吸。
偏偏这时候薛清池联系不上,许梦洁越想越委屈跌坐在沙发上开始抹泪,她一边低声啜泣一边咒骂道:“好你个薛清池关键时刻却不见人影,你这是想要抛弃我们娘两是不是?”
“你休想!这辈子招惹了我许梦洁就休想脱身,就是到了地狱里你也只能是我许梦洁的男人!”
许梦洁口不择言的咒骂,要不是顾及着有外人在场,估计都能将薛家祖宗十八代都给慰问一遍。
而此时被她诅咒的人却处在阴暗的训练室内做着俯卧撑,封闭的空间内只有他一人也只能听见他一人的呼吸声,寂静的仿佛被世界遗忘。
“182,183…200”数到两百的时候他一个翻身直挺的站立起来,走到一旁拿起毛巾胡乱的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随后拿出一张老旧的照片满是眷恋的摩擦。
那照片赫然是年轻时候的许梦洁,照片的边角上摩擦的痕迹很严重,一看就知是经常拿出来的结果,可见他对这张照片的宝贝程度。
“小洁,等着我!再坚持一段时间我就能去看你了”
薛清池眸中满是柔情,定定看了一会便宝贝的夹在书中随后又将其余的任务一一完成,整整一天过程中都没有任何人出现,显然他的处境也不好。
而此时随着关陌雨那清晰的视频,不仅薛长风要遭受谩骂,不可避免薛清池的名声也因此差到了极点。
有霍家在暗中运作,这次清网行动进行的非常迟缓,事态的发展已经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越走越远,所产生的影响使得薛元坤都有些吃不消。
只因在不知不觉中杀人凶手由薛长风变成了薛清池,原因很简单薛长风只是一个高傲自大的富二代,他没有那个胆量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杀人买凶。
而薛清池却不同,他本身就是军人身份做起来比薛长风要顺利的多,而他的目的自然是为了给宝贝儿子出气。
网络上的都是人才,短短几个小时便拼凑出一个八九不离十的故事,再经过专业人士的分析那样子就好像活脱脱亲眼看见行凶一样,一时间网络上的骂声一片。
舆论的力量从来都是不容小觑的,加之乔澜将薛长风告上法庭,很快便有许多人民群众请求将薛清池这个幕后黑手也提审。
一叠又一叠的信封不要钱的往青城市政府寄,短短几天整个青城便被扰的不得安宁,全市人民对这起事件的关注度已经超越任何国家大事。
其恶劣的程度连一号首长都惊动,对此首长专门将薛元坤叫进办公室详谈,过程他们是无缘得知,只知道走的时候他的脸色非常难看。
回到家薛元坤简直肺都要气炸了,噼里啪啦将家中的东西一顿砸,等到冷静下来才若无其事的喊来自己的心腹:“这事你怎么看?”
心腹一时间猜不透领导的意思,略微思琛一翻犹豫的道:“要不属下派人去将薛长风给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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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每天都两更,早上是7:00,中午是14:00
☆、095 开庭(二更)
在心腹看来这一切事端都是因薛长风引起的,按照领导一贯的手法必定是要在事情还有挽回余地之前以绝后患。
然而却忘了薛长风虽是私生子,但却是实打实的薛家骨血,更别说薛清池做结扎手术之后他就是唯一的独苗。
登时只听‘啪’的一声,心腹脸上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他也知道自己说错话连忙弯下腰赔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薛老都是我这张嘴惹的祸,您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说着好似觉得不够诚恳,左右开弓就朝自己脸上使劲呼大耳刮子,霎那间诺大的空间内就只能听到‘啪啪啪’的手掌声。
全程薛元坤眼皮抬都没抬一下,专注的看着桌旁放着的一份文件,直到那心腹脸颊都快肿成猪脸的时候才慢吞吞的摘掉眼睛,抬头诧异的看着他。
“长水啊,你这是做什么?”他的语气颇为困惑,仿佛此刻才发现房间里的异常。
听到领导的问话李长水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中大大松了口气接着前面的问题继续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我觉得这事还是得找乔家那小子商量才行,只要她能撤诉就什么都好说”
闻言薛元坤锐利的眸光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李长水背后就要被冷汗浸湿的时候才移开目光,淡淡的道:“好!这事就交给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