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骨头看起来很奇怪,不像是猪的,也不像是牛羊的,那是什么骨头?
“把她跟孙佺的手指扎破……”
白飞扬这话一说,旁边的嬷嬷就分开把孙佺跟薛氏的手指扎破,血滴到那骨头上,说来也怪,孙佺的血滴到骨头上,当即就渗入其中不见了,薛氏的血却骨碌一下,从骨头上流了下去,滴落在地上。
在场的人都惊讶,不知道白飞扬这举动是什么意思?
徐宝珠想起了古代滴血认亲的说法,看白飞扬一眼,是探询的目光,白飞扬点点头,表示她的思路是对的。
可是,薛氏的血怎么跟自己儿子的骨头不相融和呢?
那就是说,薛氏……跟儿子的母子 关系,有疑?
薛氏跟孙佺也不是傻子,在京都混迹这些年,什么东西也是吃过见过的,如今见那托盘中的骨头形状奇怪,再加上世子这个滴血入骨的举动,他们俩隐隐的就明白,世子这是想做什么了?
不由地,两人的神情都惊惶起来。
“薛氏,孙佺,你们还不肯说吗?那孙庭峰到底是谁的儿子??”
白飞扬厉声问道。
“世子殿下,他……他是……”
薛氏吓得匍匐在地,哭嚎起来。
孙佺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了。
“封夫人到!”
正在这时,外头有人喊了一嗓子,紧跟着众丫鬟婆子簇拥着安雅就进来了。
白飞扬冷笑,“封夫人,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时间是半夜,地点是庙里,现场正查验谁才是孙庭峰的父母,封夫人就到了,这来的有些巧,也很是蹊跷啊!
“哦,世子殿下,我是找我家奶娘有事儿商量,见她不在家,问过才知道被您带到这里来了,我担心她一个粗鄙的乡下妇人,言行举止会惹得您气恼,所以这才来到这里,想提点她几句,要她小心说话,万万不可得罪了世子爷您……”
安雅这话一说,徐宝珠都险些笑出来,你这分明就是故意给薛氏施压,要她小心说话,不该说的不能说……
看一眼白飞扬,白飞扬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那意思,你甭担心,就这老毒妇,本世子有法儿对付!
她来的正好!
“哼,封夫人说的对,薛氏,你可得小心说话,说错了,说谎了,王法不依,本世子定然不会饶了你的!”
那边薛氏一见安雅来,又听她说了那话,自然明白安雅这是要给自己撑腰呢,可这边心刚稍稍安定些,就听白飞扬如此一说,她的心顿时又提溜起来……
安雅跟世子爷,两个人的身份,孰高孰低,当下立见啊。
这可怎么办?
“本世子已经查明孙庭峰是中毒而死,根本不是你们说的被什么人打死!”
白飞扬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惊了。
尤其是孙佺,他难以置信地看过安雅,“封……封夫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薛氏也不信,直看着安雅。
安雅先是一怔,而后怒斥他们。“混账,你们问我做什么?我哪儿知道他是中毒死的?”
“呵呵,看起来,这个故事还得本世子来讲。”白飞扬接着说了一个故事。
故事起因是安雅的一次请客,就在几天前,是她儿子封振赫的生日,她在府中大肆举办宴席,请了朝中不少的官员的家眷,其实也是暗暗地想为封振赫选一房妻室,这其中,她为了更好地把自己儿子推出去,让很多大家闺秀都认可他,就一直让封振赫跟在自己身边,她那一桌的席面上坐着的都是高官夫人以及他们府上的千金小姐,还都是嫡出的,为的就是让封振赫能选一选?
正在封振赫忙着选媳妇的过程里,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孙庭峰。
按理他是没资格参加这种宴请的,他娘就是封振赫的奶娘,封家再怎么重视这个奶娘,在公众场合下,薛氏也是登不上台面的。
所以他的到来让正挑媳妇挑得兴致盎然的封振赫很不高兴,就厉声呵斥他,说他怎么会来?
那知道,孙庭峰并没有恼,而且是满脸堆笑,说是来给大少爷祝寿的,而且还拿起了酒壶,给自己以及封振赫都斟满了……
然后跟安雅说,“夫人,小的对夫人一直是十分尊重及想念的,只因夫人是个善良仁厚的母亲,母爱感动人,所以他才一直尊重夫人,并且敬仰她……今日来呢,是为了感激夫人对我爹娘,对我的一直的照顾,我不日将离开这里,混迹江湖去谋生,借着大少爷庆寿的机会,小的呢,敬大少爷一杯,算是表达了对大少爷的祝福以及尊重!”
这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旁人都看着封振赫呢。
封振赫想要发火,骂一句,你算什么东西,敢跑到这儿来给我庆寿?
但碍着众人在前,又都是贵夫人千金小姐,他不能表现的太霸道,那会让众人对他有看法,以为他没有容人之处!
所以,只好也就接了孙庭峰递来的酒杯,喝了那杯酒。
孙庭峰见他喝了,自己也就喝了一大口,然后把杯子拍在桌子上,走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仵作验尸
他走了之后,众人虽然心中疑惑,但这是封家的事儿,何况只是一个奶娘的儿子,没什么重要的,在安雅的周旋下,大家又把酒言欢,很快把孙庭峰这个人以及他刚出现的那些细枝末节都给忘记了。
秀姑的哥哥找到了孙家,是闯入孙家,把孙庭峰揍了几下,他没有拿棍棒,只是挥拳打在孙庭峰的脸上,打得他鼻子流血,样子十分狼狈。
秀姑的哥哥也没想着真要打死他,虽然孙庭峰污了秀姑,可打死人要偿命的道理他懂,为一个人渣把命丢了,也是不值得的,他还得养活妹妹呢,所以,只是一时气愤,来找孙庭峰,打他泄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