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歌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算是完全恢复清了自己的意识。
今晚上发生的事,太可怕了。
她甚至都不敢去想,如果列渊没有及时出现,这样的后果她是否承担的起。
“我想离开这。”陶安歌找回理智后,说道。
“好。”列渊依她,但又觉得裹着一床被子出去不合适。
索性脱下外袍,准备捞开被子将她裹起来。
陶安歌一见他的手要扯被子,整个人像只受惊的小猫,立马炸毛:“你要做什么!?”
列渊手一僵,柔声说道:“披我的衣服。”
陶安歌脸一红,这才想起来她身上这衣服穿了跟没穿似的。
她觉得自己心里已经有阴影了,脑海里时刻都在想着刚才差点要发生的事。
尽管列渊来了,尽管他现在就在她面前,可她还是没有办法不去想。
她现在就想赶紧离开这恶心的地方。
“我自己来。”陶安歌低声说道。
列渊的唇微动,还是把到口的话吞了进去:“好。”
他不为难她。
列渊把外袍放在她手边,起身背对着她。
这一站起来刚好看见地上躺着的人,他褐眸一眯,也不管这个人露出多么惊恐的样子,直接用内力剜出了他的眼珠子。
因为被封了穴的原因,这人就算是叫破喉哝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陶安歌看着眼前这件外袍,有些失了神。
“好了吗?”列渊一直没听到身后的动静,问了句。
听到他声音,陶安歌立马回神:“没有!”
“没关系,慢慢来。”
陶安歌抬头看着他这背影,心里真的是羞愤难耐。
为了快点离开这恶心的地方,陶安歌披上了他的外袍,并且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听到她穿好的声音,列渊转过身,直接将她横抱起来。
陶安歌吓的赶紧环住他脖子生怕掉下去。
“外面……有没有人……”陶安歌缩在他怀里轻声问。
“没有。”
那就好。
尽管如此,她还是恨不得把自己整张脸都给藏起来。
门一开,她不敢看周围,只能压低着头竖着耳朵。
周围除了风声外好像也没有别的声音。
她偷偷的用余光看了眼周围,这里好像是个院子,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黑的,院子里本来该亮着的烛火全被灭了。
列渊踏出院子,抱着她上了马车。
驾驶马车的人是耿恒。
坐在马车上,陶安歌低着头,沉默不言。
列渊看她的手握成拳头,握的紧紧的,于是伸手覆住她的手背。
刚覆上她手背,陶安歌下意识的惊了下,浑身忍不住一颤。
列渊蹙眉:“别怕。”
陶安歌嗯了一声,但这害怕怎么可能说不怕就不怕。
见她这样,列渊很是懊恼。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懊恼和愤怒,甚至,有点害怕。
若是刚才没有及时赶到,这后果他是想都不敢想。
现在她虽然是没事了,但刚才的事肯定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阴影,他居然无能为力,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驱散她心里的这片阴影。
马车缓缓停下,外面传来了耿恒的声音:“主上,到了。”
列渊看向陶安歌:“这里是我在庚燕国京城的别院,不会有任何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