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不来了吧,徐方给的情况中说这名病人病情古怪,古怪在什么地方也没写。
反正介绍内容少的可怜,但这反而让陶安歌越发期待起来。
她用手撑着脑袋,瞅了眼陪她一天的列渊。
他真的是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啊,就算最后一名病人迟迟未出现,也如此淡定等着。
“你能告诉我今天最后这名病人会不会来吗?”她快等的没耐心了。
“会来。”
“什么时候来呀?”
“急什么,天都还未黑。”
嘿,还怪起她来了?
陶安歌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都不急,那她也要让不急。
天,很快黑了。
天医馆的大夫都已经纷纷回家,只有些药童和杂工留下来收拾打扫。
所有的诊室,只有陶安歌这一间亮着蜡烛,药童们也不敢去打搅,毕竟负责人都没说什么。
等着等着,陶安歌饿了。
“你真确定最后一个病人会来吗?”这一饿,她就没精神。
“会。”还是一样肯定的回答。
“但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是吗?”就不能给个准确的答复吗凑!
他没应。
陶安歌坐够了,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刚活动没两下,有药童在诊室外敲起了门:“陶大夫,陶大夫?”
她赶紧去开门:“什么事?”
“楼下有个患者,说是预约了您的看诊,在楼下等着您。”药童说道。
这最后一个病人,终于来了。
陶安歌正准备出门,列渊忽然出现在她身后拉住她:“你们将他带上来。”
药童不敢怠慢,赶紧带人去了。
陶安歌回头看他,心里奇怪,但没说什么。
很快,药童将最后一个病人带到了诊室。
是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男人,长的不丑,脸看起来特别稚嫩,但稚嫩中又带着些许阴狠的感觉。
衣服穿了好几层,最外面几层已经有很明显的污渍,头发也稍稍凌乱了些,说夸张一点,这身打扮就像是个富裕的乞丐一样。
陶安歌打量完这男人,并未发现他有什么不适的症状。
“请坐。”陶安歌收回目光,邀他在诊桌前坐下。
男人的黑眼珠子一直在看她,也像是在大量。
他坐下,又看了眼圆桌旁戴面具的人,并未露出什么惊讶神情。
“把手放在这。”陶安歌教他该怎么做,“跟我说说,你身体哪儿不舒服?”
男人按照她的意思将手放在桌上的小枕头上,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见他没开口,陶安歌心下诧异,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不管了,先把把脉再看。
陶安歌将手指搭上去,差点没把手弹开。
他手腕的温度,异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