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刚才那蒙面黑巾,疑惑地问道:“二王爷相信刚才服毒自尽的人是红邪派派来的吗?”
“为何这么问?”慕天启正靠在床头看书卷,但他的余光始终在她身上。
“想起之前的刺杀,好像并没有很明显的身份印记。”她道,“对了二王爷,前几日你的暗卫不是抓了一个活口吗?可有审问出什么?”
慕天启放下书,侧头看她:“那人死了。”
“死了?”陶安歌诧异。
“嗯,被关在牢里的时候被人投了毒。”他道。
那这件事更有蹊跷了,似乎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红邪派上。
可是红邪派终归是江湖门派,天辉国作为浮海大陆的三大强国之一,皇宫内的防卫怎可如此松懈?
能这样解释的原因只有两个。
第一是因为这红邪派确实厉害。
第二嘛,就是皇宫内有人与这红邪派里应外合。
且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陶安歌摸着下巴沉思,心头那不可能的想法又涌了出来。
“陶大夫,你是觉得有人在利用红邪派?”慕天启看她露出这幅表情,试探道。
陶安歌回神:“不知道,可能是吧。”
在事情还没有理清楚头绪前,她不会与皇宫内的任何一个人多谈这事。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
见此,慕天启也不再追问:“尤溪曾查到皇兄的贴身侍卫与红邪派护法走的近。”
“是吗?”陶安歌装作第一次听这消息的表情,“那会不会是大王爷与这红邪派里应外合?”
“不会。”他回答的很果断,“以皇兄的性子,他只有被人利用的份。”
“那就是小王爷了?”
看来这二王爷是明事理且有些城府的人,那双如沐春风的双眸下肯定暗波涌动。
陶安歌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陶大夫是觉得我们五兄弟会手足相残吗?”慕天启扬起笑容,问道。
哎,古人说话真的是很爱绕圈子。
陶安歌觉得脑仁疼。
她摆摆手表示自己没那意思:“民女只以命为重,毕竟民女不想空废了这一身救人的本事。”
知圆滑,懂进退。
慕天启是越发欣赏她了。
这时,偏殿那边传来了声音,陶安歌赶紧起身去看,是列渊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她责怪。
“又遇到刺客了?”列渊走到桌旁倒了杯茶,没回答她。
陶安歌很生气:“敢情那份契约是白签了吗?你刚才违反了契约第一条和第二条,我差点嗝屁!”
“这不是没事吗。”列渊抿了口茶,一点也没为刚才的事担心。
见他这态度,她要是继续扯就显得太无理取闹了。
陶安歌深吸口气,让自己淡定:“多亏二王爷相救,我才无事。你们男人真是没一个有诚信,还三个承诺,怕是连半个承诺都完不成!”
列渊知她为何生气,于是冷不丁地说道:“方才我杀人去了。”
“……”
“没想到你这么缺乏安全感,放心,下次杀人我会带你一起。”列渊弯眸,伸手轻拍她的头,眼神里尽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