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6章(2 / 2)

奋斗在初唐 牛凳 2520 字 8天前

“那些人都是上古圣王,怎么能一样?”

“好了,不说他们,说说离着咱们比较近的,蔡伦造纸,刘安发明豆腐……”

小庄子这下可逮着理了,道:“笑死了,刘安发明豆腐都被你拿出来讲。你找人问问,有几个知道豆腐是刘安发明的,恐怕很多举子的不知道吧。这也叫流传千古?”

“那是现在像你一样愚昧的人太多。”郭业道:“我敢保证,千载之后,那些发明出新东西的人才会被人们深深记住。至于诗词歌赋……”

说到这里,他微微摇头,道:“跟各行各业一样,除了几个顶尖的人物,就没多少人知道了。”

小庄子白眼一翻,道:“呦,说不过我,就扯什么千年以后的事情?莫非您不光武艺超群,还能掐会算?”

“呃……就算不扯千年以后,单说现在。”

郭业道:“诗词歌赋就算能流传千古,那又如何?除了让朝廷脸面上有些光彩以外,没什么意义。咱们去乡间找老农问一问,去东市找商人伙计问一问。他们关心的是诗词歌赋的好坏吗?”

“那些人粗鄙……”

“粗鄙?哼哼,没有农人种粮食,你吃什么?没有人采桑养蚕,你穿什么?没有商人辛苦贩卖,你坐在家里,这些东西就自己长腿跑到你家里来了?”

“我……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小庄子也觉得自己刚才那番话有些过分,期期艾艾地说道:“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陛下都说过,民如水,君如舟。水可载舟,亦可覆周。陛下都不敢小瞧民众,你就比陛下还聪明?”

“那当然不是了。”

郭业得理不饶人,继续道:“告诉你,只有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学问,才是真学问。诗词歌赋,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只能算是小道,登不上什么大雅之堂。”

“你……你……”小庄子被他一阵抢白,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李治赶紧打圆场道:“小庄子年幼无知,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小庄子怒道:“你也帮着他说话?虽然我说不过他,但是也知道,诗词歌赋绝对不像他说的那么没用。”

郭业道:“不是没用,我不是说了吗?那就象人的眉毛,虽然重要,但是比他重要的事情太多啦。”

小庄子一撅嘴,道:“哼,我明白了。你自己凭借战功身登高位,又靠着发明玻璃和香皂等物富甲天下,而偏偏又对诗词歌赋一窍不通,所以,就故意用贬低诗赋来掩盖自己的无能!”

“你这家伙还诛心了!”郭业道:“好了,我不和你争,你不是觉得诗词歌赋重要吗?人家徐惠就擅长这个。你去娶她就行了?我绝对不和您争!”

“哼哼,口不应心。”小庄子忽然间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再也不复之间的狼狈模样,道:“你明明是想娶徐惠想得要死,却装成不屑一顾的样子。骗谁呢?有种,一直到最后,你都不招惹人家。”

郭业一揽武媚娘,道:“有媚娘在身边,徐惠算什么?你太高估徐惠的魅力了。嘿嘿,我还真就对那徐惠看不上眼!”

小庄子冷笑道:“希望见了徐惠的真容,您还真能那么说。秦王千岁,我提醒您一句,现在收回那句话,还来得及。”

“笑话,我为什么要收回?”

“你会后悔的。咱们走着瞧!”话不投机半句多,小庄子站起身来,也不顾忌李治,转身就走!

郭业摇了摇头,道:“也不知是哪家的王孙公子,这孩子也太没礼貌了!”

李治急得一跺脚,道:“老师,您还不快去追?现在道歉还来得急!”

“道歉?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跟她道歉?”

李治叹了口气,道:“老师,您可知道她是谁?”

“是谁?”

武媚娘轻笑一声,道:“此人就是徐惠吧。”

李治点了点头,道:“正是。徐惠的父亲想当初曾在王府之内任职,我和她小时候就认识,算是年少之时的一个好朋友。所以她在我面前,也一直没大没小的。”

郭业先是一愣,随即就是恍然大悟,他是先入为主,先想到李治好男风,李治否认之后,他就直接想到这是一个年轻公子了。

仔细想来,从容貌、举止、言谈上看,这分明是一个雌儿呀!

他挠了挠脑袋,道:“我在徐惠面前,说了贬低她的话,的确不妥。但是,这也是她隐瞒身份在先。双方都有错,凭什么我要先道歉?”

李治道:“嗨!老师您真糊涂,这种事情,能抱得美人归,就是对的。把佳人气走了,就是错的。”

郭业微微一愣,道:“你说啥?我?抱得美归?”

“到了这时候,您就别装啦!”李治道:“人家徐惠都跟我说了,您仰慕她已久,非要把她娶回家不可呢!”

“谣言,纯属谣言!”

“怎么能是谣言呢?人家有证据。前几天,您是不是派秦英给她家送了一封信?”

“对呀。可我写信的目的,是要几封请帖。”

“得了吧!您明着是要请帖,暗地里却是求亲,这种伎俩能瞒得过谁?今天徐惠之所以扮作小太监,就是想和您见见面,看看您的为人怎么样,值不值得托付终身!”

武媚娘促狭地一笑,道:“这么说来,今天不成了夫君和那徐惠相亲了?”

“谁说不是呢?我本来想老师出马,肯定是手到擒来,彻底掳获佳人的芳心。没想到,他竟然把人家给气跑了!”

武媚娘道:“哎呦呦,说起来今天这事我也有责任。妾身真是死罪。竟然误了夫君的好事!媚娘知错了,夫君,您能不能饶了我这一遭?”

她虽然说的可怜,但是眼中的戏谑之意一览无遗!

郭业怒道:“什么乱七八遭的?太子殿下不知其中的内情,你还不知道吗?写那封信,都是柴令文和梁叔宇的主意,我可是被迫的。”

然后,他又把事情的经过,简要的对李治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