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笑了笑,说道:“本来准备半年后放你走。”看着胡小秋黯淡的神色,唐逸终于有些不忍心,叹口气道:“小秋啊,一直维持现状并不是办法,要想事情有变化,首先你自己就要变,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能给人安全感,就算不打架生事,你还是那个胡小秋,胡司令能放心吗?”
很多话唐逸不能明说,只能点点他,胡小秋或许觉得时常能和关荷在一起很开心,很想维持现状就这么过下去,但这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怕早晚会受到更大的伤害,胡小秋也是时候离开自己了,出去后才能海阔天空。
琢磨着唐逸的话,胡小秋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恩,我本来希望你进五十九军,不过胡司令的意思是要你去川边的山地部队锻炼,怎么样?吃得了这个苦吧?”
唐逸微笑看向胡小秋,胡小秋就又点了点头。
“是阿姨?”看到安小婉神色复杂的走回来,唐逸笑着问了一嘴。
安小婉摇了摇头,拿起茶几上的坤包,犹豫了一下,说:“是我婆婆,告诉我说他又从春城回去了。”
唐逸啊了一声,“培昌来春城了?你应该提前打个招呼,工作再要紧也要照顾好家庭。”说着话看了看表,唐逸说道:“他到哪了?现在要人送你回去?”
对于安小婉的丈夫叶培昌唐逸还是有一定了解,父亲是建国时的红小鬼,九十年代初期晋升上将,安总理当时选定叶培昌作为乘龙快婿大概并没有多少联姻的意思。很多家庭,盛极而衰,安总理大概只希望女儿一生平安幸福吧,叶培昌也的确不负安总理所望,刚刚毕业就考取了哈佛大学的工商硕士,毕业后和安小婉成亲。
但问题就出在两人成亲不久。伟人去世后,当时皖东和宁系在军队中一系列较量已经接近尾声,获得唐系全力支持的宁系最终稳住了阵脚,叶培昌的父亲在这一轮变动中下沉失势,他甚至被军委内部文件直接定姓为“进行了一系列分裂党对军队领导权的错误行为”,不久就郁郁寡欢去世。
在唐逸想来,大概安小婉和叶培昌的婚姻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问题的,有时候唐逸自己也琢磨,说起来安小婉夫妻闹到现在这样的僵局自己也要或多或少负上一些责任,本来,没有自己带动蝴蝶的翅膀,或许人家现在还恩爱的很呢。
当然,一个家庭因为外部条件变化出现了问题,本身就说明这个家庭就有隐患,何况,叶老的去世能使得叶培昌心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能说是叶培昌自己的问题。
“不用了,他都回到燕京了。”听到唐逸要人送她回春城,安小婉就无奈的笑笑,犹豫了一下,又说:“今天是我生曰,婆婆早上就打电话来说会给我个惊喜,刚刚才知道,原来是他来陪我过生曰,下午他来的春城,听说我来了宁边马上又坐飞机走了。”
沉默了一下,安小婉微微一笑,“走了也好,反正是婆婆逼他来的。”
唐逸就有些挠头,好像自己又使得人家夫妻的关系恶化了,不带安小婉来宁边就不会出这么档事。
“你休息吧,我回去了。”安小婉拿起了漂亮坤包。
唐逸略一琢磨叫住了她,“等等吧,生曰,总不能蛋糕都吃不上。”对胡小秋使个眼色,胡小秋随即笑道:“我叫人去买。”
“不用了!”安小婉忙推辞,胡小秋却早已经拨通了随行李秘书房间的电话,要他“去外面打听宁边最好的蛋糕店”,唐逸笑着补充了一句,说:“随便吧,过生曰就是那么个意境,不用太好的蛋糕,最主要速度要快,恩,买带草莓的那种。”
安小婉诧异的看了唐逸一眼,没想到唐逸竟然会知道她喜欢吃草莓。她自不知道作为办公厅主任,又是安总理的独女,身份特殊,唐逸刚刚上任时可是很仔细的研究过她。
“现在舞厅还没散场吧?”唐逸又看了看表,随即笑道:“应该还没散,等蛋糕到了去舞厅,要大家都陪你热闹热闹。好好一个生曰,总不能和我还有胡小秋一起糊弄过去吧?那怕是你最糟糕的一个生曰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