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墙下的人确实已经死了,尸体被卡住,外面的人弄不出来。周玄业有‘走尸秘术’,能操控尸体,便买了个五块钱的傀儡娃娃,操纵尸体自己爬了出来。
当时围观的人都以为那人没死,殊不知其实早就死了。
而谭刃并没有这方面的本事,一些小术法也会两手,但他真正的绝活更多是占卜相命术,让他看看八字,看看风水还行,要让他像周玄业一样,让尸体走动,却是不行的。
昨天,他倒推顾欣的八字,再利用请神问路的方法,找到了那两个小混混所在的位置,当时让我抖在门口的灰烬,是他们门派独门的一种药粉儿,叫‘引魂散’。
这东西可以迷人心智,两个小混混沾上身后,谭刃只需要做些手脚,便可以动摇他们的心性。白天谭刃弄得那俩纸人,实际上就是这么个作用,用火烛在旁边慢慢烤,那俩小混混立刻心焦火燎,神思不灵,再稍稍一催动,就很容易做出些不理智的举动。
谭刃原本的计划,是利用这俩小混混,把这个窝点给曝光出来。
就如同顾欣妈妈所说,这个团伙势力太大,便是谭刃,也不可能对付,因此谭刃只想着拿其中一个窝点下手,顺便拍个视频,回头寄给顾欣的母亲,也算出口气。
但他没想到,自己催动之后,那小混混拿出的不是刀,竟然是汽油!
谭刃当时也是大吃一惊,但这种时候,他自然不会露面,因此只在楼顶观察着。看着看着,他也发现了不对劲,为什么那六个人一直在原地打转?
说完,谭刃没开口,目露深思。
我听完已经是目瞪口呆,从他嘴里讲出来的事儿,仿佛这个我所熟知的世界,顿时变了一个样似的。
什么道门法术,什么炼尸走尸,什么占卜相命,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显得这么顺理成章呢?
这些封建迷信一样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此刻,我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掐架,一个在否认,一个却不停的提醒我周玄业操纵尸体的那一幕,让我完全无法反驳。
或许,这个世界,真的不像我所看见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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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天降横祸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整个事务所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中。谭刃一边思考,手指一边在桌案上轻轻的敲,片刻后,他说道:“难道还有其他人在动手脚?”这句话他并非对我说的,而是在自言自语。
紧接着,他摇了摇头,起身伸了个懒腰,并且将dv里的视屏拷入了一个u盘里,锁在保险柜里。他原计划是拍成视屏给顾欣的妈妈寄过去,现在看来,这份儿凶案现场的视屏,是要被雪藏了。
估计是白天遭受的刺激太大,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也被烧了,第二天早上从床上醒过来时,浑身都是大汗。看电影和看真人被烧死,那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几乎整个晚上,我都梦到人被活生生烧死和挣扎的场景。
由于睡的不好,早起时我觉得头有些阵阵发胀,照例买了早餐后,我打开了本地新闻。早间新闻里,赫然在报道昨天那场纵火事故:“据悉,这场纵火事故,系犯罪团伙内部矛盾导致,一共六名死者,剩下两名纵火者已被警方控制。后续情况,我们会跟踪报道。”
我看着看着觉得不对劲,怎么没有提起乞儿的事情?
那些乞儿怎么样了?
这时,谭刃从房间里出来,夹了个包子开始吃早餐,正吃着,有人敲响了事务所的大门。我们一般是吃完早操才开门的,这会儿时间还早,会是谁?
谭刃示意我去开门,好吧,当员工的不跑腿,难道让老板跑腿?我放下吃了一半的包子去开门,打开之后,却发现外头根本没有人。
紧接着,我瞅见门口处放了一样东西,看起来像是快递。
可快递,总该等人签收吧?哪有快递小哥直接将东西放门口的?
我四下望了望,确实没发现可能送这个快递的人,只得将东西捡起来,问谭刃:“老板,是不是你的东西?”说着,我将快件放在了他跟前的桌子上。
谭刃抬了抬眼皮儿,不咸不淡的说道:“这上面有写我的名字?”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上面还真没有写名字,不止如此,电话、地址,一个斗没有。
那么,这玩意儿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为啥,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想:难道是炸弹?
当然,这个猜测很不靠谱,完全是被某些电影里的情节给误导了。要知道,炸弹可不是那么好弄的,更何况,我们也没有得罪什么人不是?
说着话,谭刃拿来刀片,将包装给割开了,纸皮的下面,是个木匣子,没有上锁。这木匣子看起来古色古香,颇为精致,让人无法将它和什么危险物品联想到一起。
我心下好奇,便也凑过去,想看看匣子里是什么东西。
谭刃将木匣子打开的第一眼,我的第一感觉是空,里面什么都没有放。
但紧接着,我才意识到,木匣子的中央,其实是放着一个东西的,只是它太小,太不起眼,所以被我第一眼忽略了。
确切的说,那不是一样东西,而是一只小虫子。
小指甲盖大小,黑色的蠕虫。
这木匣子里怎么会有只蠕虫?
当时由于吃惊,我下意识的张了张嘴,要不怎么说倒霉呢,就在那刹那间,那只黑色的虫子竟然猛地弹跳起来,紧接着,我就觉得喉咙一滑,一个东西带着极其恶心的触感,瞬间被我给吞了下去。
我先是一愣,紧接着什么也顾不得,低头便吐,想将那虫子给吐出来。一般人想要催吐,还得用手指抠抠喉咙,但我根本不需要,因为光是想想那黑色的虫子被我吞了下去,就已经够恶心的。
我这哇哇一阵吐,之前吃的包子渣全都吐了出来,一旁的谭刃却在这时,猛的走到了我身后,一手忽然搂紧我的腰,另一手就冲着我后背一通砸,想帮我催吐。
事实上我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最后哀嚎道:“别打了,没啦。”
谭刃收了手,退到一侧,皱着眉头指挥我:“找一找那虫子有没有在里面。”他示意我去翻找自己的呕吐物。如果非要给这一天取个名字的话,那么这一定是我人生中最恶心的一天。
我拿了根勺子,将吐的满地都是的东西翻来覆去找,最后惊悚的发现,里面根本没有虫子。
也就是说,那只黑色的虫子,还在我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