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黛的发作时间很快,刚刚准备好没多久,更别提打麻药,她已经开了八指,这在医院就必须上手术台了。
屈军和王妈等人被请了出去,玉黛的房间临时被充当产房,好在东西准备齐全。
站在门外的王妈看着来回走动的屈少爷,心头不断犯嘀咕,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啊?
屋内一声声惨叫,让屈军的心狠狠的揪着,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唯一期望的就是赶紧生下来。
林逸凡这边正在医院喂母亲喝汤,她这样不声不响的已经躺了好些日子。
医生也没有办法,只是说她受了重大打击,自己不愿醒过来。
林父的工作不可能让他一直守在医院,那时候林逸凡的假期又只有三天,他也不放心让阿姨照顾。
回去没多久,强制性请了探亲假,继续回来照顾母亲。
而且,回g城的事情,他也已经提上日程。
“妈,您到底受了什么委屈,您跟儿子说,儿子给您出气,可您这样不声不响的躺在这儿,当儿子的心里难受啊。”林逸凡喂一口,就在林母的耳边轻声说一句。
没一会儿,她眼角就湿了,说明她是能听见儿子的声音。
可也仅此而已。
林逸凡这段时间,从玉黛口中的厨房白痴硬生生逼成了煲汤的高手,每天换着花样儿给母亲做。
他身体慢慢养回来了,可眼中那种透彻的光亮却不见了,就像蒙上一层纱雾,让人看不真切。
林父也能明显感受到儿子的蜕变,他以为是家庭变故导致,内心惭愧的同时也有些欣慰。
男人和男孩,在他的政治生涯中,前者会走得更稳更深更远。
如果说林父最大的改变,就是曾经的工作狂如今只要一到点,立马离开办公室赶往医院。
军区医院离家里还有段距离,开车堵得不行,他因此学会了坐地铁。
当他第一次满头大汗拎着两盒快餐赶到医院时,林逸凡心中稍微宽慰了些,至少父母之间的感情几十年一如既往的深厚。
“不好,绕脐。”帮助玉黛生产的医生也是忙得满头大汗,张医生在旁边打下手的同时,顺便帮她擦擦汗。
玉黛此时,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正被撕扯成两半,嘴唇早已咬得血肉模糊。
她必须要保持清醒,因为这个孩子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生存的希望。
而且,十月怀胎,每天一睁开眼睛就跟他说话聊天,早已无法承受他有任何的不测。
对屈军,她根本没来得及弄明白他真正的目的,尤其是看向自己肚子时,眼中晦涩不明的光会让她心脏莫名其妙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