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着眼没敢看他的半分神色,面上指腹的温度,烫得我一颗心都快爆炸了,扭捏地去扒言大夫的手,浑身却都如失了力一般。
连出口的声音也软绵绵的,好似情人间的低喃。
“我也不想啊。”
不想一被这人调戏就羞红了脸,手脚也不知何处安放。
如此落于下风。
言大夫就老是欺负我,还欺负的不亦乐乎。
可没办法啊,害羞这种事儿,鬼知道为什么躲都躲不掉,就算有心避着,却总是被那些个躁动得逞地霸占心扉,染了人面。
啧。
被我拉开的大手转而牢牢地扣住了柔软的腰际,直让我没来由地僵了一下,而后,言悔蹭着我的发,看似有道理地分析道:“大概,是亲近少了?”
所以才没能习惯。
……
我咬着唇去推他凑近的脑袋,硬撑着回:“乱讲。”
不过私心里却暗自念叨。
莫非真是亲近少了的缘故?
可自己和言悔这隔三差五就抱抱亲亲的,还算不上亲近多多吗,那得腻歪成什么样子,才能习惯得像是啃了一口糖葫芦。
额。
不不不,糖葫芦如今也不正常了。
好忧伤。
言大夫的发让我给揉了一团糟,眼前的丝丝缕缕扫在面上,挠得浑身都犯痒,他腾出一只手来理了理,另一只手仍是箍着我。
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
不过。
一只手也想抓住姑奶奶我么。
下一瞬,我便甚是不安分地从他的禁锢下麻溜儿地逃了出来,更是在丢下一个鬼脸后,哼着气出了屋。
坏家伙。
自个儿呆着吧。
言悔无奈地靠在椅背上,心里颇为遗憾地想,没亲着。
可惜了。
……
左右是安置了千织的兄长,我这干姐算是很近人情了。
而千织这回也知趣多了,没有同我谢来谢去,不过是在某个空闲的时候,拉着我说了句:“玫姐,你真好。”
然后,还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家乡的小菜,一来慰劳我,二来,便是体贴自个儿的阿哥。
说实话。
有些吃不习惯。
但我也不是个挑食的主,她做的乐意,我也吃得高兴,毕竟是这丫头的一番心意,怎么着也不能嫌弃不是。
期间,颜漠也是一时想起,才告诉我说,白佑义此番去往草原,似乎是从旁处得了天墓的些许消息,于是一股脑儿地就冲去探寻了。
还真是心急。
我同柳夏说道着这些个后续,都觉得白佑义很有问题,一个堂堂的赵国国舅爷,居然瞒着国主去挖一方宝藏,着实让人生疑。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蹿出来的都是些犯上作乱之词。
如今我可是站在千织这一方,自是要帮她盯着白佑义的举动,而柳夏也是揣着凑热闹的心思同我一起搅浑水。
也是闲得慌。
过了几日,臭和尚送来的女眷总算是到了王城,有老有少,看着都是实诚的人,我也不磨叽,寻了各种由头,便将王府的丫鬟换了个彻底。
此举动静不小,但我也不怕旁人说道。
本就是新起的王府,用不称心换掉人又怎么了,任性也好,妄为也罢,宫内外的某些人也都心知肚明。
眼下清了人也好办,这些个女眷我是没闲心打理,自然是毫不客气地丢给了千织,反正,她也不急着回锦官城。
颜漠化名莫言,也开始跟着华总管熟悉府中的一应事务。
人手怎么也缺不了。
说来,我本是信不过华总管的,结果前一日去了趟四魂幡,竟是见着他了,啧,同道中人啊。
如此可好,在我一介长老面前,他哪还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