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什么骚话?
和她了解的不一样啊。
这一个月里,她旁敲侧击地问了好些真王妃与宁绝的事情,所得到的答案皆是说二人恩爱非常。
现在,她严重怀疑王妃这个身份不过是个幌子,还有这个面容俊美的男子不是花心大萝卜就是老谋深算的变态,听这口气明明就知道她不是真王妃,却依然像登徒子一样调戏她。
“我去你大爷!你先放手!”
宁绝乖乖放手。
叶莲灯运起轻功拔腿就跑,连从皇宫里打包的“纪念品”也顾不上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心疼,就感到脚上一阵抽搐,一个趔趄就砸到了一个胸膛里。
然后,她便被宁绝点了穴道,打横抱起,回到了漪澜殿。
那时,叶莲灯没有读懂他的眼神,只觉得看了又窝火又难受,不由得感叹演技真好,对着一个不爱的人也能入戏这么深,真是佩服。
他浅笑:“我们来做个交易。”
“可以拒绝吗?”
“你说呢。”
“有话就说,别拿你那副笑容对着我。”
“我保证不碰你,但在澜炽回来之前,你就是我的王妃。”
叶莲灯保持微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那一夜晚风习习,桃花正盛,以神棍之名走江湖的叶莲灯终究栽在了深庭幽倦的烂漫桃花劫里。
作者有话要说: 深宫疑云——宁绝日常之如何证明自己没有演戏以及自己不是变态流氓登徒子
第3章 贰 照花
寒鸦寂寂,月华如洗。
叶莲灯睡不着,总觉得心神不宁。
以往,她睡在房顶上的效果通常十分良好,常常一夜好眠睡到晌午,被急得团团转的宫女们爬梯子大呼“得救了”地叫醒。
现在她努力地闭上眼睛,清空自己的思绪,只依然觉得没来由地心烦。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的眼睛睁开了又闭上,闭上了又睁开,望着那满满的一轮圆月,叶莲灯感觉像有一团乱麻在自己的心里胡乱缠绕着。
枝枝节节,烦扰不堪!
叶莲灯所住的漪澜殿非常偏僻,也因此很是清静。殿后紧邻着一个小园,种满了翠竹,中间零星地种了几株较高大的银杏,四周再简单地坠以白梅、秋海棠,可以看出原主人颇有气节。
其中有一株银杏歪歪斜斜地生长着,擦着宫墙扶摇直上。
如今正值仲秋,白梅未绽,秋海棠也已开败了,惟有翠竹和这银杏在夜风中唰唰作响,不至于显得这宫殿形单影只。
叶莲灯正巧无聊,便站起来走到这株银杏旁边,像个小姑娘似的蹲着,一片一片地数起砖瓦上的掉落的银杏叶来。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好玩地把地上的树叶捡起来之后迅速抛上空中,然后又用另一只手迅速接住。
她的速度很快,几乎每一片叶子都能迅速被她攥在手里。
忽然,有一片树叶出乎意料地没有被接住,眼看着就要顺着屋瓦滑了下去。
她立刻身子前倾去抓那片树叶,谁知脚下的砖滑了一下,她没有站稳,眼看着就要从屋顶上摔下去。
谁知,叶莲灯眸光一动,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她利落地顺势旋身,稳稳立在砖瓦上,在同一瞬间,将两手中的银杏叶悉数往同一个方向掷了出去。
那些疲软的败叶立刻纷纷化作利刃,朝叶莲灯目光所至奔射,却在离银杏树冠不足三尺的同一个虚空处颓然凋落。
几乎是同时,一阵劲风拂面而来,吹落了半数本已摇摇欲坠的落叶。
翠竹依旧低吟。
“什么人!”叶莲灯低低呵道。
四下无人。
就在方才,她明明看到了树上有人。
绕是叶莲灯感到非常难以置信,她也绝不会怀疑自己的眼睛。
她立刻运起流云步,往浣衣局的方向追去。
-
浣衣局临近水源,四周种了许多皂角树。
方才她闻到了一刹那的香味,浅浅淡淡很是好闻,那味道未必全是皂角的味道,却微微沾染了一些,看来那人常常在浣衣局出没。
浣衣局有一处简陋的小亭,亭子有些破旧,据说是一个老宫女修建的。老宫女这一生都熬在了深宫里,日日盼着帝王宠幸,她精于各种算计,钱是得了不少,却终究连帝王的面也没见着。寻常宫女通常会把月例银子托人带给宫外的家人,而她所有的积蓄全都存了起来,最后,临死前的一个月才把这些钱拿出来建了个简陋的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