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孙沈明学聪明了,小口小口地嘬着。红光满面地喊道:“好酒!好酒!这酒是老夫有生以来喝得最痛快的酒!”
在场的,除了王絮儿,杨帆都帮着斟满了一小杯。刚开始喝进去,确实呛喉咙。祖润泽这小子酒量尤其地差,喝得眼泪汪汪地。看着周围几个大爷大叔一个个大呼过瘾,苦着脸一口一口地小嘬着。自己要爱面子,醉死也得喝完。
酒桌上有人流着泪,有人笑着干杯。祖润泽没喝几杯,便醉了过去。吃了一盏茶的功夫,王絮儿起身离开了,任由几个大老爷们在大堂上撒酒疯。
“我说,爵爷。你脑子咋长的。这么好的酒你都烧得出来?若是卖到京城的酒楼,这……这得多少银子一坛呐!”孙沈明酒量确实大,连和了十几杯,还能清醒地说着话。杨帆侧趴在桌上,晃动着酒杯中的英雄泪,一口气送入喉中。今天,他也任性一回,买醉而睡。
几个人都三三两两地醉倒在了桌子上、椅子上、地上。苏青早早地便离席了,躺在那把躺椅上,盖了毛毯。喝了一杯英雄泪的他,气色好了不少,似乎整个人都活络了,静静地躺在椅子上。松弛的肌肤上有了一丝光泽。
杨帆以前陪自己老爹和烧酒练出来的酒量,自然没话说。英雄泪醉不出他的眼泪,然而此刻,他的眼角却挂下了两行清泪,嗤笑道:“一坛酒,那是一桶粮食蒸出来的。天下这么多人没饭吃,却依旧还有这么多人整日饮酒高歌。到底喝的是泪还是酒?是血还是醉?”
孙沈明晃动着翻倒的酒杯,呢喃道:“爵爷,你糊涂啦。喝酒还能喝出血吗?”随后便昏昏欲睡。只留杨帆一人在原地撒酒疯。
“我要这世上的所有人都吃饱!”他敲打着酒壶,呢喃复语,“我要这世上所有人都吃饱……”他的眼稀松睁合,渐渐不再睁开。大堂内渐渐静下来,只有烛光在微微地跳动。絮儿从后院进来,看到七横八竖倒了一地的男人,无奈地从后院抱来了一床又一床的被子。
苏青双眼眯缝着,看着桌边那张最后撒完酒疯的脸庞,艰难地翻了个身,嘴中依稀喃喃道:“烧酒英雄泪,酒烧英雄泪……”这一夜,睡得有些凉。到了后半夜,差不多半醒半凉的众人,裹着身上的大棉被,呆滞地往自己的房内走去。
最后,连杨帆都受不了那冷意,强忍着头痛,往里屋走去。只有祖润泽个大傻帽,缩在桌子底下,身子裹着大棉被,嗤嗤地阴笑着……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猥琐的事情。
(这是咱杨爵爷第几次哭了?好像是第三次吧。哭,不是孬。相反一个人不会哭,那才是最可怕的。最后,哭着求推荐,求收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