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
一张俊脸皱成一团,沈望冲着净房门口,道:“夏儿,我的脚受伤了,不能碰水。现在我的出不去了,你能不能进来帮帮我?”
作吧,让你作。
孟夏心中一阵吐嘈。
你脚受伤了,明知不能碰水,大爷你怎么还要享受泡浴啊?
“求求你了。”沈望听着她没有反应,又央求道。
孟夏翻了翻白眼,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沈望,退了一步,道:“我出去帮你叫人进来,他们应该不会把我当成刺客吧?”
“别啊,这么晚了,我已经让他们退下去休息了。”
闻言,孟夏柳眉不由紧皱。大爷啊,你的脚不舒服,你还泡浴,还不留人在旁侍候。你这是成心在等我来侍候你吧?
“你不是故意的吧?”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孟夏暗吸了一口气,抬步往里面,进去就进去。男人的身子又不是没看过,全当看限级片了。
沈望见她进来,脸上笑开了花。只是不知怎么了,看着她一步一步的靠近,他的身子就紧绷起来,心也怦怦直跳,脸上更是火烧火燎起来,连手心都冒汗了。
简直比第一次上战场还要紧张。
孟夏从屏风上抽下干净的白棉布,递过去给他,“你多少也该遮着点吧?你这我看过数最差的身材,我可不想看。”
沈望一张脸,由脸变青。
他没有想到,她只需一句话就能把他由喜变怒。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他生气的站起来,单脚站在水里,伸手拍拍自己那发达的腹肌,问道:“哪里差了?你是眼神不好吧?依我看,你根本就是胡说一通,你怕是就没看过第二个男人的身子吧?”
“你可真会想。”孟夏咯咯而笑。
沈望见她伸手递了干布,可脸是侧开的,根本就没往自己这边瞧,心里就更加笃定,她就是故意气他。
他微微一笑,拿过干布,把下身围了起来,声音却是可怜兮兮的,“你扶我一下吧?我出不去啊。”
孟夏道了一句,“你真是麻烦。”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伸手去扶他。
沈望一点也没客气,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向孟夏,孟夏差点就没扶住,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真重!属猪的吧?”
“你才属猪,记性真不好。”沈望淡淡的回了一句。
气得孟夏差点把他扔开,沈望似乎知道她会这么干,手早已趁机紧紧的圈住她的肩膀,“你扶我到屏风后去,我穿上衣服。虽然,我很想和你坦城相见,但是,你不点头,我也不敢。”
“你?”孟夏瞪着他。
他微微的笑看着她,黑眸中清清楚楚的印着她的脸庞。
孟夏瞧着,心不由的漏拍一跳,连忙扭开头,声音*的道:“走吧,我扶你过去。我告诉你,你下次再敢说一点不三不四的话,我非揍你。”
“真暴力!”沈望嘀咕了一句,然后又像是十分肯定似的点头,道:“不过,我喜欢!够辣!”
“你?”
他是找虐吧?
孟夏移开眼,扶他进了屏风后,便如遇瘟神般,火速离开。
沈望看着她的背影,低低的笑了。
小样!
你就吃软不吃硬,这回看你还往哪逃。
沈望不急不徐的只穿了单衣就往外走。孟夏听到声音,抬眼看去,见他只穿了单衣,不禁又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
“夏儿,这么晚了,你是因为担心我,特意来看我的吗?”
孟夏白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脸皮真厚,她一直那么嫌弃的表情,他看不见吗?
从袖中抽出两封信,轻轻的放在桌上。
“我找你有正事。你这点小伤,何需半夜来看望?”
“难道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担心?”
“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孟夏也不知为什么,反正和沈望在一起,她就很难有什么好言好语。
“反正,我也不准备死在你前头,我怎么舍得留你一人难过呢?”沈望闻言,一脸伤心的坐了下来,取了一封信看了起来。
孟夏沉默的坐着。
沈望面无表情的看完一封,又看另外一封,这次是面色铁青。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照做便是。”沈望抬眼看向孟夏,心里却是暗暗的决定,他一定不会轻饶了那些贱人。
敢欺负他的人,罪不可恕。
动了杀机,更不可饶。
红唇轻启,孟夏冷冷的道:“驳回休妻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