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1 / 2)

美人与权臣 石阿措 2688 字 5天前

或许白玉只是单纯的好意而已,是他太害怕她变心,所以才会小题大作,就如同他与程慧仪,尽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他与程慧仪什么都没发生,但白玉却误会了他。

这是因为她在乎他的表现。

沈墨觉得自己应该相信她。以己度人,如果白玉今日没来,而事后她问起的话,他一定会对她坦诚相告。

念及此,沈墨试探性地问:“你今日去了哪里?”

她如果对他坦诚,那么他一定会相信她。

然而她没有,她只是随口回答:“没去哪里。”沈墨注意到她目光闪烁,暗藏一丝心虚之色,沈墨心微微一沉。如果真没什么,她为什么不肯说实话?

白玉却以为沈墨知晓她去请了大夫。

沈墨一想到桑落看白玉的那种神色,心里就不舒服得很,那男人绝对是觊觎白玉。

那男人年纪轻轻,却身手了得,容貌又好,是女子会喜欢的那种类型,沈墨觉得再如此下去,白玉会被桑落抢走,如此想着,心再次感觉慌乱起来,他试图用商量的口吻道:“白玉,你不要学武了。”

白玉愣了下,觉得他这人真是反复无常,他之前不是同意了么,还说任由她做主,怎么事情又拐回了原点,白玉没有直接拒绝,尽量耐着心道:“你为什么突然又不愿意让我学武了?”

他要怎么回答?说他怕她喜欢上桑落?怕她被桑落抢走?这种话他说不出口,沈墨心烦意乱道:“如果我说,我不让呢。”

这就幼稚过分了。白玉一扭头,不看他,直接干脆道:“我要学。”

“看着我说话。”沈墨生气了,语气也冷硬下来,“你为什么一定要学武?”

白玉心里也不高兴,斜了他一眼,“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在官场中勾心斗角,争权夺位?”

沈墨冷声道:“这不一样。”

“这就是一样。”白玉尽量维持心平气和道:“你有你的追求,我也有我的追求,你不能干涉我想要去做的事。”

他们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沈墨蹙眉道:“你是个女人!”

白玉愕了下,声音变得有些冰冷,“女人怎么了?你瞧不起女人?难不成女人就只该待在家一心一意的相夫教子?就得只围绕着自己的丈夫转?”

沈墨自知失言,他伸手抚了抚额头,烦躁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墨稳了稳情绪,声音柔和了几分,“如果我一直与程慧仪单独相处,你乐意?”

“你们两人为什么要单独相处?”白玉话刚说完,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他这是醋意又起了,“可是我和桑落一起是为了学武啊,又不是故意单独相处,而且小蕖也会在一旁,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沈墨心里犯堵,目光紧盯着她,长久的沉默后,他无奈道:“罢了,先不谈此事了。”

沈墨觉得两人再谈下去只会闹得不欢而散,他不想失去她,只能忍住心头那崩溃的感觉。

白玉觉得他的脸色很不好,像是再强忍着某种冲动,白玉亦不希望再发生像之前那样的事,不如彼此先冷静一下,“那就不谈了,你早些休息吧。”

沈墨语气轻淡道:“嗯,你回屋吧,早些休息。”

白玉见他没挽留自己,心里多少有些失落感,但也没多想,起身出去了。

第125章 别跟他了,改跟我吧。……

十一月初七,宜畋猎。

衙门外,早停着一行轿马,前头两匹高头大马,两旁仪仗随从,端得官府排场,威风凛凛,庄严肃穆。

沈墨身着官袍,腰系玉带,虽是官威逼人,然他脸上笑若春风,又多了几分和善可亲的气质,他身后跟着许子阶与林立,许子阶仍是一副名士风流,不拘小节的气派。

沈墨一踏出大门,门外众人连忙行礼,沈墨颔首,上了第一乘轿子,许子阶与林立则坐在前头马上。

没多久,白玉也盛装出来,着一袭镂金丝鸾鸟朝凤裙,外穿胭脂色羽缎斗篷,发挽宫髻,斜插金步摇,却是一派雍容华贵之姿,由着小蕖扶掖着,施施然走出。

红雪身子抱恙,便留在了衙舍。白玉美眸看向最前头的豪华轿子,一只修长的手掀开轿子的窗幔,沈墨亦看着她,微点了下头。

根据官府礼仪,白玉不能与沈墨同乘一轿子,白玉就算想和他同坐也没办法,只能坐到沈墨后面的轿子中。

自那夜两人分别后,两人就没见过面,沈墨因为忙没去找她,白玉陪着红雪也没去找他,表面是如此,但其实两人心中却都隐藏着逃避的想法。他们仿佛陷入了一种僵局中,总是围绕着一件事来回的争执,谁也无法理解谁,谁也不肯妥协退让,但却又小心翼翼的,怕伤了对方的心。

沈墨一行轿马离开了县衙,前呼后拥,一路往壅山而去。

今日不曾下雪,天光明媚,是个好天气,到了壅山围场,即听得锣鼓一敲,响遏行云。围场入口一排衣着华灿的缙绅大家在恭候着,领头的是冯侯,只见其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面皮白净,倒是有些官宦气派,后面还跟着一群花枝招展的美人儿,都是百花苑里的姐儿,柳枝亦在其中。

沈墨刚下轿子,那些人便迎接上来,众星捧月般把人迎接进了一帐篷中。

白玉被请进另一帐篷中,里面铺设华丽,茶果点心应有尽有,白玉坐在一张铺着厚厚毛毯的小榻上休息,等待着狩猎开始。

另一边,沈墨正在主帐篷中与冯侯等人叙礼。

这冯侯名叫冯应年,乃是本县第一缙绅巨族,祖上随太-祖南征北战的,开国后受封为长安侯,冯应年曾袭爵位,后因犯事被褫夺了爵位,然万贯家财丝毫无损,回了祖籍安阳后,终日与一帮缙绅商贾往来寻乐,沈墨调查到,这冯应年与刘暡来往最为密切。

众妓向沈墨行过礼后,便退出了帐篷,

许子阶方才在帐篷中一直与柳枝眉眼送情,只见她眼睛有些红,似乎哭过的模样,她出去后,许子阶偷了个空,去找柳枝去了。

似乎知晓许子阶会来找她,柳枝独自一人立在帐篷外的角落,低垂着眉眼,等候着他,见到许子阶,她心中一喜,深情的痴望着他。

许子阶朝着她温柔一笑。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林子走去,前面有一块巨石,两人隐入巨石后,柳枝便扑入了许子阶的怀中,委屈道:“这几日你都不来找我。”

自那夜许子阶护她之后,柳枝便对他动了几分真情,越是相处,越觉得他知心知意,又温柔软款,比冯侯那帮仗势逼人的贵人不知强多少倍。

许子阶轻抚她的香背,柔声安慰道:“我不是与你说过么?我最近有些忙,我那位县官老爷待人实在冷酷无情,时常将下属当牛马使唤。”

柳枝也是近日才知晓许子阶乃是沈墨的慕客,纤眉一蹙,担心道:“许郎,你不如另寻出路吧,我担心你会遇到危险。”

许子阶目光微凝,随即又微笑说道:“不过是个幕客罢了,又怎么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