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衣衫半解,一双腻乳包裹在抹胸内,若隐若现,极为勾人。
沈墨却无情兴,他目光清冷,修长指尖轻轻在那染了胭脂色的颈间滑过。
冰冰凉凉的触感令白玉禁不住颤抖了下,像是得到一丝慰藉,随后却是更加的难受,她焦躁不安地扭动了下身子,抹胸带不觉自褪,春光乍泄。
沈墨眼神一黯,立刻拉过薄衾给她盖上。
想来秦氏给她吃了乱性的药,否则何至于此。
看着白玉痛苦的神情,沈墨心口微窒,一时又不知如何是好。
又不知想到了些什么,他的神情有些许恍惚,温润的目光渐渐变得阴鸷,冷漠。
抚着她颈间的手一旦离去,不禁渴望更多,她眼睛雾蒙蒙地,有水珠凝结,自眼角滚落,她已经看不清眼前人是谁,只看得到模糊轮廓,内心底却知晓这人是她熟识的,她毫无理智地,卑微地乞求着他,“求你,帮我……”
白玉痛苦压抑的呢喃声,唤回沈墨的神智,他墨眸中的戾气顷刻间烟消云散,视线移到白玉布满泪水的娇艳脸庞上,目光平静无波。
她的双眸迷离,妩媚,却又夹杂着一丝屈辱与愤恨。
或许她现在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心脏仿佛被针刺了下。
现在的她,随便一个陌生人都可以。
这样的她,他不愿意要。
只是,见她痛苦的样子,沈墨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怜惜,伸手温柔轻抚下她的脸颊,语气平静温和:“你吃坏药了,我去给你叫大夫。”
一听要请大夫,白玉却清醒了几分,又找回些许廉耻之心,她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咬着红唇,眼儿饧媚,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不要,不要叫大夫。”美眸中的泪珠滚落而下,很快又氤氲一片。
那样的妩媚风情,又楚楚可怜。
沈墨忽想起古寺那夜,她亦是这般神志不清,哭得惹怜。
沈墨最终还是心软了。目光柔和地望着她,微倾身,低声道:“你现在认清我是谁,我就不请大夫。”
那语气很严肃夹杂着一丝威胁,白玉担心他真的说到做到,她拼尽最后一丝理智,睁开饧涩的眼,看他的脸。
修长的眉,温柔的眼,高挺的鼻,都是她熟悉的,白玉不禁微微一笑,“你是沈墨,沈大人。”
声音娇娇怯怯地,又像是怕及了他不管自己,丢下自己。
沈墨心口微动,将她捞起,抱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喃:“叫我的名字。”
白玉难受地扭动了腰肢,伸手抓紧他的衣领,娇躯轻抖,颤声儿低唤:“沈墨。”
沈墨无了笑容,眼眸深处隐约有着火光,嗓子不觉沉下,“再叫。”
“沈墨。”白玉呼吸急促,每叫一声,体内便似有一簇烈焰燃烧,且百爪挠心。
沈墨比她亦好不到哪去。
似失控地,沈墨低喘了声,蓦然将她一推,白玉软倒在薄衾上。
她一双美眸直勾勾地,贪婪地盯着他,炽热如火。
这样的神色并不正常。
沈墨长眉微蹙,犹豫了下,长臂一伸将那副娇躯翻了个面,修长的手捞住她的纤腰,一扯,让她背对自己。
他曲了膝盖,即扯开自己的衣带。
白玉被撞了下,头蓦然往前,磕了下,不由伸手抓住架子,架子摇得咯吱作响,她紧咬朱唇,蹙了黛眉。片刻,黛眉才缓缓舒展开来。
好一会儿,身后传来压抑的声音,“撞到头了?”
得到些许缓解的她,意识逐渐清醒,随后再一次陷入癫狂,她不禁伏在枕上,低低抽泣。
她没理他,他便不再问。
不知过了多久,白玉精神恍惚着,忍不住头扭转了下,透过迷蒙的眼泪看他。
他没脱衣服,上衫凌乱,结实紧致的胸膛半隐半现。
他抿着唇,一声不吭,只是低垂着眼,目光深沉地盯着某处。
她看到有一滴汗自他绷紧的额角滑落。
白玉转回头趴伏着,手紧紧抓着软枕,紧咬的朱唇忍不住微张,蹙着黛眉逸出一声轻喘。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清醒时,觉青天白日,羞愧欲死;糊涂时,狂浪不知收敛。
到了最后,却是彻底的神魂颠倒,脑子空白,什么都装不下,她觉得自己好似走到巫山上,被那里的雨淋了一场,浑身湿漉漉的,无比粘稠。
一时又好像化作轻飘飘的一片云,整个人荡在半空中,担心猛然间坠落,紧张得连脚趾头都不由得蜷缩绷紧起来。
中午到红日西坠,时间过得似漫长,又似短暂。
白玉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轻轻抬起她的头,抽回了压在她粉颈下的手臂,然后那人伏在她耳边,温柔低语:“白玉,我有事得回院里一趟,你再睡一会儿,我晚上回来陪你,饿的话让小蕖给你送吃的。”
那声音透着荒唐之后的慵懒、沙哑,且柔情款款。
白玉感觉很疲惫,身子沉甸甸的,动都不想动,听到沈墨的声音,她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只顺着他的话懒洋洋“嗯”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