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摇着尾巴的可怜样儿,夏初七磨牙,“会不会用旁的形容词?”
东方青玄不以为意,妖娆一笑,“本座这般形容最是贴切不过。”说罢,他忽地顿住,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问,“七小姐为何不问,你与本座,又如何?”
夏初七看着他,觉得他的呼吸,似有凝滞。
抚着冷凉的双颊,她笑问,“行啊,请问大都督,我与你以前的关系又如何?”
她是玩笑的语气问的,可问完了,对上东方青玄那一双深幽且妖冶的眸子,突地打了一个寒噤,觉得就连身子都有点凉。
难道她曾经是他的仇人,得罪过他?
片刻,她见他笑了,笑得声音低而媚惑。
“你与本座,毫无关系。”
想来这是如此。夏初七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调侃他几句,只见茫茫的雪原上,顶着风雪飞奔过来一骑,正是锦衣卫的一个探子,他走到东方青玄的马前,没有下马行礼,只拱手禀报。
“大都督,阴山大营闹上了,夏廷德要出手了。”
夏初七呼吸一紧,恨不得安上翅膀飞这去,东方青玄却轻轻一笑。
“如此甚好。”
阴山大营。
三日已过,何承安还是没有从漠北回来。
而三日也是夏廷德许给赵樽的最后期限。
他不能等,也等不起了。
赵樽也不能等,不会给他机会等。
天已入黑,赵樽在营中点齐兵马,骑着马,领了人前去夏廷德的中军大帐。人还没有入内,夏廷德就从中军帐里走了出来。
今日的夏廷德,着甲佩刀,收拾得极是齐整,精神抖擞,样子自然与那日“三只鸳鸯鸣衾被”时大相径庭。
他的身后簇拥着的一群将士,样子极是威风。
撩一眼赵樽,他沉声喝道。
“晋王赵樽听旨。”
金卫军的将士们面面相觑,见夏廷德站在帐前,高高举起手上的圣旨,似要宣读,纷纷涌上了不安,手指按在佩刀上,神色紧张起来。
赵樽却面不改色,下了马,看他们一眼,使了个眼神儿,率先跪在雪地上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知他素来最重孝道,夏廷德面有得意,冷哼一声,托着嗓子一字一句的念道。
“晋王赵樽作战英勇,曾为大晏立下赫赫战功,深得朕的赏识。然,晋王受朕倚重,却不知谨慎自恃,躬身自省,反而擅权积威,飞扬跋涉,一日甚于一日,对朕亦无人臣之礼,且与北狄暗通款曲,放哈萨尔入山海关,占都城,扰百姓,有背主谋反之心,责令其交出调兵虎符与大将军王帅印,革职查办,押解回京。钦此!”
圣旨念毕,场上瞬间安静。
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良久无人说话。
偌大的场上,只有冷厉的北风呼呼穿过天幕,刮在人的身上,令人脊背一阵阵生冷。隔了良久良久,人群里才传出一阵阵小声的议论来。
“革职查办?押解回京,怎会如此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