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吃东西还要人侍候,你要不要我帮你张嘴呀?”
“倒水!就你那臭手艺,爷怕噎着。”
知道这货向来没什么好话,夏初七习惯了也就不当回事儿,伸了个懒腰,她弯着唇一笑,走到外间去灶火上拎了温着的水,给他倒了一杯放在桌上,这才打着哈欠坐在他的身边儿。
“倒水一次,十两。”
“爷刚亲了你一回,抵销了。”
“不对不对,如今我身价不同了。郡主了,得加价,二十两。”
赵樽雍容高华地咬一口玫瑰糕,淡淡瞄她一眼,有些感慨。
“二十两?二十两可以买两个媳妇儿了。”
夏初七低低笑了一声,随手拂了一下披散的长发,托着腮帮看他吃东西,脸上很是欢愉,语气却是不屑,“行啊,没问题。赶紧的吃完了走人,带着你的银子,去多买点几个媳妇儿回府里,少来招惹我。”
“说真的?”赵樽撩眉。
“自然是真的!谁稀罕你?多少好男儿排着队等我呢……”
“那爷可真走了?”
他作势就要起身,气得夏初七就拍他。
“你敢!”
手刚挥出去,就被他顺势捉住了,握在掌中。
她抽手,他却不放,只是唇角带着一抹促狭的浅笑,看着那只细白柔嫩的小手,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圆润指甲,指甲上晶莹剔透的粉润光泽,不免有些爱不释手。
“爷的阿七,什么时候也长得娇滴滴的了?”
娇滴滴?夏初七肉皮子一紧,汗毛都竖了起来。
“赵十九,你敢再肉麻一点吗?”
赵樽黑眸一眯,显然不太明白她话里的“肉麻”是什么意思。可大概习惯了她时常冒出一些不太容易理解的词,也只是默了一下,大抵悟到了意思也不再多问,眸子专注地看着她,眼波流转间,那灯火阴影下的面孔越发威武昂扬。
“肉麻……?”
慢慢的,他执了她的手,凑到唇上吻了一下。
“味道不错。”
夏初七面上一红,“夸人,还是夸糕?”
这话在赵十九面前,显然是自找麻烦。
那货眉头一皱,放开她的手,拎了一个糕来。
“糕比人,胜一筹。”
暗暗磨着牙,夏初七瞪他,“谢了!既然这糕这么好吃,那您可得全部给我吃完啊?我辛辛苦苦做的,不多不少,正好七个,要是不吃完,看我往后还给不给你做。”
七个确实有点多。
而且夏初七发现了,其实赵樽并不爱吃甜点。
瞄了她一眼,赵樽面色不变,“罢了罢了,阿七如此记仇,爷便说实话了。玫瑰糕好吃,却是不如阿七好吃。谁知美人意,消魂别有香?”
夏初七不是一个脸皮薄的姑娘,往常说过比他更加没脸没皮的话,也听过各种各样的荤段子,眼皮儿都不眨。可人就是这么奇怪,要是她不在意赵樽,与他说什么也都无所谓。可正是因为在意了,这个男人被她放在心里了,哪怕是一句很正经的话,也能被她听出别有“余韵”来。
面颊一红,她斜睨过去。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