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儿让夏初七恨不得使劲儿拍一拍脑门儿。
对了,就是它。之前脑袋就像短路一样,怎么都想不出来。
可……为什么赵贱人竟然有这么好心?
又给她备生姜红糖水,还给她备纸?她在梅子拿出来的东西里翻捡着,在看到那淡白色,绵软细厚的一大叠纸时,不禁都惊呆了。
在这个时代,这样的纸可得算高档玩意儿了。
心里突突着,她转眸,问梅子,“月大姐给你这个,她就没有多说什么?”
梅子不解的歪着头看她,“说什么?月毓姐姐人很好的,才不会说什么呢,更何况,那是爷的吩咐,她能说什么?”
算了,与这个姑娘,就说不明白事儿。
夏初七莞尔,笑了,“没什么。谢了啊。”
梅子心下感慨可多了,“楚七,我去年就来葵水了,虽然也有草纸吧,但还是习惯填草木灰的,那个又容易还方便……可谁能像你这么奢侈啊,爷可真是偏心眼。这纸可都是大内御制的,在府里都只能专供爷一个人如厕用的,你瞧瞧,这软得,摸着都舍不得用……”
说到这里,她突然眨巴下眼睛,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兴奋地望过来。
“楚七,是不是你真的和爷……那个,那个什么了?”
夏初七把那些东西都收下了,拿着那盅红姜红糖水,也没有客气,照常按照她的习惯闻了闻才灌了下去,听梅子这么一说,却又有些哭笑不得。
“哪个了?”
“困觉了。”梅子说得实在。
噗一声,夏初七差点儿把嘴里的水给喷出来。
“小梅子啊,你啥时候学坏了?”
放下青瓷盅,夏初七拍了拍梅子肩膀,却没有向她解释。
不为别的,只因这姑娘天生一张八卦婆子嘴,不管什么话到了她的嘴里,用不了多久便能传遍。她甚至不用脑袋想都可以预见,不肖等到明天,院子里头的小婢女们都会知道,爷偏心眼儿给她备红糖水备卫生纸了。
今儿驿站里头又来了大人物,梅子说晚上有夜宴,她不敢再多耽搁了。
临走之前,她又多吩咐了夏初七一句,“对了,楚七,月毓姐姐说,爷交代了,你今儿就在屋里头躺着休息,不准到处乱跑。”
不准!
用的是祈使句,也就是说限足了?
她奇怪,一挑眉,“为什么?”
梅子动了动嘴皮,估计原本是不怎么想告诉她的,可无奈她生成了那一张嘴,不说心里头也憋得慌,略略迟疑了一下,又回头凑在她的耳朵边儿上,小声儿啾啾。
“楚七,我告诉你了,你可别告诉别人啊。那个宁王殿下……他特别喜欢长得清秀小倌儿……我在京师的时候便听人说过了。在宁王府里头,除了王妃之外,还有上百名侍妾,几十个小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