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当年陆峰和沐英杰之间，曾是生死之交，每次想起沐英杰的，陆峰心中还觉得十分愧疚难过，所以每当他看见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沐绵，心中都会有几分欣慰，心想着自己一定要替故友将他女儿照顾好。

“那伯父知道，我父亲真正的死因是什么吗？”沐绵继续问。

陆峰想了想，没有出声。

回应他的，是沐绵带着几分笃定的语气：“我能理解当年伯父为什么不选择继续调查下去，我也知道在父亲刚死之时，伯父确实是动了怒，也派人去查，只是当一切的蛛丝马迹都指向未知的势力，指向你枕边的妻子时，伯父犹豫了。”

这些事情沐绵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当年的事情，你清楚明白几分？”陆峰问。

“该我知道的，我都清楚。”沐绵回答。

陆峰看着这样的沐绵，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去说，心头也一凉。

他没想到自己心中一直隐藏的不堪，会被沐绵要这样平淡的语气说出来。他之所以一直要让沐绵做陆时修的妻子，心中何尝不是想借此来填补自己的愧疚之心。

当年，他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所谓家庭的和睦而对沐英杰的死置之不理，至今也没有还一个公道给他，现如今他的女儿长大了，过来质问自己。陆峰却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想到这儿，陆峰近几年都从未低下来头也垂了下来：“我知道，是我一直对不起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