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认为夷南和金州四城落在一个女人手里万万不可,尽管那个女人和宇文玠有着最亲密的关系,但那帮人就是觉得不妥。
如果真能对外宣称这夷南是他的封地,就能堵住那帮人的嘴了。他也是愿意去夷南的,自由,不必小心翼翼。其实他是害怕的,那时在宇文腾杀血亲的阴影下,让他觉得即便自己傻兮兮的,也是难以保全自身。
只不过,他处理了一段时间的国事,倒是也心系朝上的一些大事。大梁经历过内乱,可以说是一次大清洗,很多地方需要重整,需要时间。
他也盼望着能够尽早解决,宇文氏给大梁再开创个盛世,重回百多年前的风采。
“我就是想集思广益,脑袋多了,想法不是也多嘛。这夷南的百姓啊,虽说一直保持着本族的生活方式,但是自从金州四城对他们开放之后,他们也挺开心的。可以自由的交易,不像以前那么拘束了。”这天下又不会跟着她姓白,始终是姓宇文,天下大同,也必然是迟早的事儿。
她觉得还是得用柔和的方式,不能让夷南的百姓觉得不舒服,潜移默化。
“我觉得,人只要占了便宜,有了好处,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宇文笛轻松道。
“前期割肉,后期收获,说的也是。”俗语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见了兔子才撒鹰,都是有道理的。
“嫂子,你若是觉得困难,这事儿交给我也行。不用太久,二三十年,我有信心。”宇文笛毛遂自荐,他还是很相中夷南那个地方的,自由。而且,各个寨子里的姑娘们都不一样,各有各的美,赏心悦目。
弯起眸子,白牡嵘呵呵笑了两声,“甭想了,我自己守着就成。我若是不行,不是还有后人嘛。或者等你生了儿子,没准儿我瞧着顺眼,再传给你儿子。”
宇文笛无言以对,“我还真不知,原来我是个劳碌奔波的命。”
“你也别怨天尤人了,不说别的,那师小姐还没成年呢。起码你得努力到她成年,你做得好才能有媳妇儿,若是不思进取,哪个女孩儿跟了你岂不倒霉?”眼下这师小姐也没闲着,每天上午都有嬷嬷给她‘上课’,这两个小孩儿可以说是各自‘艰苦’,但于长远来说,必然是受益匪浅。
说起姑娘,宇文笛的确是有了些精神头。不说人家姑娘是否嫌弃他,若真一事无成,那老头子师大人必然就第一个跳起来反对。
“唉,嫂子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弟弟我也说不出什么来了。苦命的弟弟这就去做事了,今年春种,我还得外出,希望到时嫂子能多给我准备些燕窝祛黑。”站起身,宇文笛像模像样又满载可怜的给她拱手作揖。
白牡嵘笑不可抑,能屈能伸,可硬可软,若说这小子没出息,打死她也不信。
天气变暖,大梁北方最重要的春种也提上了日程,宇文笛果然是再次离开了皇城,去往了第一线。
大梁的国库如今是什么情况白牡嵘不知,反正宇文玠对比猪猪侠或是宇文腾那绝对是省钱大王。猪猪侠在世的时候,国库就处于空虚的状态,到了宇文腾那儿,更是连最后一粒金子都给抠出来了。
这天气暖和了,宇文绍那小家伙更是能长时间的待在外面了。
他也很喜欢出去闲逛,在白牡嵘看来他特别像家中养的宠物狗,到了时辰不出门去溜溜,就会上蹿下跳的躁动不安。只要出去走一走,见一见阳光和自由吹拂的风,他就安静下来了。
当然了,这个形容白牡嵘可没当着宇文玠的面说,若是听到自己的儿子被比喻成宠物狗,他非得被气的冒烟儿不可。
在宫中的这些日子,可是没听到轩辕闵派来的人在外有什么动静。任是他们能飞天,这皇宫他们也进不来。
但想来他们是不会闲着的,人员必定都在皇城中转悠打探,宇文玠的人也肯定在紧盯,可是这些情况他也没告诉她。
他不告诉她,不代表她不会自己暗暗的琢磨研究,她若潜入赵国,必须得掩藏自己的行踪,不能被那些盯梢的人发现了。
如果想悄无声息的离开皇城,就必然得借助一些人或者团队,将自己隐藏在其中,还得是十分不起眼的那种,才不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