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无聊呗。对了皇上,刚刚我可听说了一件新鲜事儿,你要不要也听听?”双手挂在他脖子上,她也不管在这个地方和他搂搂抱抱是否得体。当然了,想必除了她怕是也没人有这个胆子。
“这宫中人少,能有什么新鲜事?”环住她的腰,宇文玠抱着她轻晃,她能在宫中找到新鲜事解闷儿也挺好的。
“是啊,宫中人少,一般人的确没什么新鲜事儿。就算他们有新鲜事儿,也不值得旁人新奇呀。这新鲜事儿,是皇上的。”宫女太监小侍卫什么的,谁又会关心呢。
“朕的新鲜事儿?说来听听。”低头碰了碰她的额头,他问道。
“听说你相中人家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你行啊你,胆子大了,要翻天了。我告诉你,十四岁可还未成年呢,你若是胆敢痴心妄想或是伸出魔爪,白姐就把你俩爪子都给剁了。”她那时轻薄他都承受了十分大的心理压力,知法犯法这种事儿,可是不能再做了。
看着她,宇文玠作势认真思虑了一下,之后轻轻颌首,“夷南王如此警告,朕心里有数了。为了保住朕的两只手,也得恪守本分啊。”
“很好。”白牡嵘拍了拍他的后颈,很满意他这种知错就改的态度。
捏着她的腰,宇文玠微微歪头仔细的盯着她的脸看,“你就一点都不生气么?”她也未免太过不正常,也或许是,对他没有以前那么上心了。
“十四岁的小丫头,我和一个小丫头较什么劲儿。若说真生气,我也该收拾你,原是你心存不轨,不收拾你收拾谁。不过呢,你也不是那样的人,我又何必纠结这些,就是觉得有意思罢了。”他都要终生告别其他雌性了,今日听到的事情自然也不算什么。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要和人家联姻,那必然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否则,他是不会那样做的。
但,他可是宇文玠,怎么会让自己有走投无路的那一天?不可能的。
宇文玠弯起嘴角,水汪汪的眼睛因为阳光而像两汪水,泛着夺目的光。
“走吧,该用膳了。”放开她的腰,把她放在自己颈上的手拿下来,牵住一只,然后转身朝着殿内而去。
牵手而回,早膳果然已经送过来了,仍旧是丰盛而精致的,有荤有素,而且摆桌荤素界限分明。
洗了手,白牡嵘坐下,拿起筷子,忽然道:“给我送个信儿出去,叫大杨来皇城。我这身边没个自己人,总是觉得无聊。”
“好。”宇文玠在她身边坐下,很自然的就答应了。
“你不是说今早王府就会有人来禀报楚郁的情况吗?不知他怎么样了。皇城比北边要暖得多,他也是在这里长大,比较适应这皇城的气候。”他昨晚说的话,她可是还记着呢。
“放心吧,昨天回到皇城后,朕就派了两个太医过去了。如今,有三个大夫围着他,必然不会有任何意外。”告知,让她放心,只是语气淡淡的,好像谁惹得他生了气。
白牡嵘点点头,“那就好。皇上一言九鼎,我自然是信的。就是我觉得你这皇宫实在憋闷,住了一晚,我就觉得好像熬了一个月似得那么艰难。我若是实在无聊,你给我个腰牌,我出宫遛一遛。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偷着离开的,必然当天很快就回来,和你一同用晚膳。皇上,意下如何?”
宇文玠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转眼看向她,还未说话,她便抬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边将身体倾向他,“皇上觉得如何?”
她故意摆出一副他不自信的模样来,宇文玠这拒绝的话反而说不出口了。
“好,成全你。”他同意,就给她个可以通行的腰牌来。
“多谢皇上了。真的,我现在就好像你养在皇宫里的小鸟儿。你是真行,把我骗进来,之后我就出不去了。没有你的同意,我是寸步难行。”他真是个高手,让她自叹弗如。昨天装的那可怜兮兮的,今天脸一变,他就成了她的‘主子’了。
“朕并没有约束你,只是你现在有了身孕,须得太医每日来请脉。太医也说,养胎最好是不要过多走动,这样于你于咱们的孩子都有好处。”宇文玠劝慰,听着是没毛病的。夹起一些青菜送到她嘴边儿,无论语气还是姿态,他都是宠溺纵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