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利看着他,然后哼笑一声,眼中有愉悦的神采。
少年将自己的手从维克托的掌心中抽出来,拍了拍他的头,像拍马卡钦似得,又加大力道揉了一把,维克托的头发被揉得有点乱,一缕银发垂在眼前,他就往上吹了口气,鼓起脸颊看勇利。
而勇利已经起身去拿烧烤吃了,马卡钦摇头晃脑的跟在他身后,大家笑笑闹闹的,气氛热烈得很,桃子接过了烧烤架,伊利亚给她打下手,卓娅拿着一根鸡骨架去喂马卡钦,亚历山大和柳德米拉兄妹在甲板中心斗舞,列夫和琳达则使劲的大吃。
鲍里斯去拿了一把木吉他出来,花臂大汉垂眸一笑,竟有份缱绻温柔的味道。
“olhaquecoisamaislinda,
瞧那俏丽的佳人
maischeiadegraça
美丽而又优雅至极
émenina
她跳着
quevemquepasa
轻盈的舞步
numdocebnço
朝着大海……”
维克托第一次知道鲍里斯居然还会唱爵式风的葡萄牙语歌曲,极北之地的海域也因为这歌声染上南美的风情。
而等鲍里斯唱完一段后,勇利开口接下来的歌词,他唱得是英语版,但曲调与鲍里斯一致,两段不同语言的《依帕内玛女孩》居然衔接得□□无缝,让人恍惚间感到巴西的热风,配着手里的伏特加,维克托有点熏熏然了。
他想,听那佳人的歌声,海妖的声音也不会比这更动听了。
吉他声、《依帕内玛女孩》的合唱、喜欢的少年的侧脸、海风的咸味,一起汇聚成维克托在2004年秋季之初的、最美的回忆。
他觉得从这一刻开始,自己才真的活过来了。
因为这天喝得酒太多了,维克托最后是被鲍里斯扛回去的,第二天起来时靠着强大的基因只是有些轻微的头痛,一身酒味让马卡钦都不乐意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