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容君执冷冷的命令。
沈锦乔不抬,头上的压迫力大得快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深吸口气:“殿下,属下也不过是个凡人,殿下何必咄咄相逼。”
容君执疑惑了一瞬,慢慢才回过味来。
她是凡人?什么凡人,平凡的姑娘,不敢看他......是怕被他的皮相所惑?
这么说来,她对他并非是没有绮念,只是比较理智,靠着自己的自制力压制了。
这个答案莫名的让容君执心情愉悦,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她,将手从杯子上拿开:“喝吧。”
沈锦乔闻着那药味就很难喝,端起杯子憋着气一口喝了,然而,她还是太低估了那药的杀伤力。
“呕......咳咳咳......”
那又苦又腥又酸,还带着咸味,这是什么味道?简直就是毒药。
沈锦乔蹲在路边吐得昏天黑地,花公公看着都觉得心疼,殿下太不是人了,明知道难喝居然还让小姑娘喝。
而太子殿下理直气壮的借此机会把药给花公公还了回去:“有毒,不能喝。”
花公公:“......”他现在是真的想下点儿毒,毒死他算了。
沈锦乔吐完漱口上车,那药虽然没了,但这车厢里还有一股子浓郁的药味,若是不是真的没有能吐的了,她还能吐一顿。
虽然带着面具看不到她难看的脸色,但那生无可恋的表情却是清楚得很。
容君执将那一碟芙蓉酥递给沈锦乔:“吃吧。”
这算是什么?恶魔的仁慈?
不过沈锦乔却是需要点儿东西来拯救一下自己的味觉。
看着沈锦乔端着碟子乖巧的坐在那里吃,那可怜兮兮又好欺负的样子,可比一板一眼呆愣的样子顺眼多了。
司恒倒是不晕了,被沈锦乔打晕还拖着走,醒来一嘴泥,气得不行,气势汹汹的来找沈锦乔,结果都没能来到马车,直接被侍卫架走了。
花公公看着马车,又是欣慰又是感慨,他家太子爷终于会欺负小姑娘了,可喜可贺,绝对不能让别人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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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锦乔才不知道花公公一个人在那里幻想什么猥琐的事情,她吃了芙蓉酥好些了,但人却有些虚弱,马车一摇一摇的,让人昏昏欲睡。
摇着摇着,沈锦乔就不自觉的靠在门框上,然后渐渐睡了过去。
沈锦乔虽然努力学习侍卫明诛的言行,但是她倒是不是真正的侍卫,做不到那么坚持,也没那么多的精力。
容君执拿起茶杯却没有水,正想让她加,抬头才看见她靠着门框睡着了。
默了一会儿,将杯子放了回去,继续拿起旁边的卷宗阅读。
花公公听着没有声音还探头进来想询问需不需要什么,结果看到这画面,立刻把头收了回去。
再看看沿路的风景,好像山更青,谁更蓝,越看越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