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 / 2)

拓拔泓说:“我这样天天缠你,咱们天□□夕相处,我有预感,我觉得你总有一天会应了我的。你没办法。”

冯凭道:“滚开!”

拓拔泓一气,将那一壶酒全部喝光了。他往她身边跪近了些,面色潮红地看着她,正色说:“我跟你说过,我身体很好的,你想看看我吗?”

冯凭道:“皇上喝醉了,不要再说胡话了!”

拓拔泓说:“你悄悄的别喊人,让人看见不好了。”

他说完这句,便坐在地上,开始解衣。

他先是解了腰上的带钩,取下了碧玉腰带。而后脱下了身上的薄锦袍。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素丝中单,腋下,侧面系带子的,他动手去,动作又快又稳又流畅,很快也解下了,根本就不像个喝醉的人。

冯凭低着头咳嗽的面红耳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当口,他已经迅速地将自己身上衣服除的干干净净。只件那雪白的丝绸从他肩膀上往下一滑,他就像是美人鱼出浴似的,浑身上下,雪白地光溜了。少年柔嫩的杨柳枝一般的身段暴露在空气中,他好像是玉雕出的一截肩膀,脊背和腰肢,肌肤的味道丝丝渗透了出来。

他坐在一片凌乱而光滑的衣物堆中,锦缎的光芒映着一段雪白而明亮的肉身。

冯凭低着头,只是咳嗽。她脸上的红色已经蔓延到了脖子。在看不见的被衣物所遮挡的地方,也像荨麻一片密密麻麻地扎过去。

拓拔泓笑说:“你不敢看我。”

冯凭双手捧着脸,几乎已经难堪地坚持不住了。她不知道要将眼前这个人怎么办。打不得,骂不得,还生怕闹出了动静,影响了和睦。她颓丧地坐在床上,被刚才那一阵猛咳呛出了泪。她掏出帕子来拭泪,擦拭鼻涕,借由这个动作来掩饰尴尬,然而心中已经知道自己早已经丧权辱国,丢尽了城池。

第47章 坚决

拓拔泓直了腰, 凑到她面前, 一定要看她的眼睛。

冯凭被他迫得仰起脸来。她眼角还挂着泪,鼻子都搓红了,两个脸蛋也是红红的, 目光惊惶不定,看起来有种饱受蹂。躏的美感。拓拔泓对她说:“你看到了。”

冯凭眼睛一闭,直仰了过去。

她一时没了主意, 身体本能, 就是倒头装晕。拓拔泓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一下就倒过去了,只当她是犯病。他探了头上去, 伸手就拍打她脸颊。

“你怎么了?”

她两眼紧闭, 跟死了似的, 怎么拍打都不醒。

拓拔泓扑在她身上,手指伸到她鼻端, 试了试她鼻息。挪动的过程中, 他发现她衣着严严实实, 自己身上却是不着寸缕。他爬动的时候,看到自己光溜溜的大腿, 其间的东西也跟着动作摇摇晃晃, 像个吊坠似的,他感觉这场景有点别样的意思,便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下。

当然他面上没笑,因为实际他笑不出来。

呼吸还在,心跳呢?他又伸手去摸她的心跳。他是习武的人, 准确找到了她心脏的位置,摸了一把。好,心脏不但在跳,而且跳的要疯了。

拓拔泓对她,常常是怀着一点恶意的。她足够刚强,也足够心狠,她不是楚楚可怜的小猫或小兔子,这使得他在面对她时,时而能生出一种坦然的,无所畏惧的淡定。反正无论他怎么样,她也不能怎么样。两个人就是在拉锯,他受她的气多了,就也想整整她。

怎么整,他的心思就坏了。具体不好说,反正,他就是要整整她。先用纯良的,深情的一套外表欺骗住她,再整她。

谁让她跟自己装模作样了。真是可恨!

拓拔泓搂住她,动用了自己最大的热情,去亲吻她嘴唇。他酒气熏天,也热气熏天,脑子里倒是清醒的。他心怀着一种野蛮的,开天辟地的激情,但到了手上的动作还是温柔小心。他将她两腿抬起来,朝两侧打开。

冯凭在这一个关口,又猛然地醒转了。

她身体一动,拓拔泓灵敏地察觉到了她的醒转。拓拔泓在她说话之前封住了她的嘴,在她伸手之前抓住了她的双手,在她动脚之前压住了她的腿。她用热气腾腾的亲吻,将她的反抗都封在了一片嘤唔哼喘的不言之中了。他成功地吻的她浑身火热,颤抖地像一枚风中的秋叶,或者,像是一只刚刚落地降生的羔羊。

“皇上!皇上!放开我!”

她吓得尖叫起来:“拓拔泓!拓拔泓!”

她像只陷在网牢中的动物,舞动着四肢挣扎。她刻意压低着声音,那声音听上去恐惧而焦急,带着一点尖利的余音和回响:“放开我,放开我!”

拓拔泓低声说:“你喜欢的。”

“不!不!我不喜欢!”

拓拔泓说:“骗人。上次你明明很喜欢。”

冯凭手忙脚乱地推他,却触摸到了他光滑的肩膀和胸膛。冯凭急切道:“皇上!不要逼我!你不缺一个女人,你别这样!”

拓拔泓说:“可我现在只想要你。”

“你出尔反尔,太过分了!”

拓拔泓含住她嘴唇,一阵吻。然而她反抗的太激烈了,像是要被人宰杀了似的。拓拔泓连忙抱紧她安抚道:“我不进去,不弄进去,只是抱一抱。你就当是做梦吧,会很高兴,很舒服的。”

冯凭敌不过他力气,她头脑一片混乱,简直要炸开了。她像条死鱼,摊平了,一动不动。试图用无声的抵抗让他死心。

拓拔泓解她衣服,说:“你不动也没事,你不动我动。”

他手触摸到她衣带,那手,热烫的温度激得她头皮发麻,身体一震。冯凭忍无可忍,突然又奋起,“啪”地打了他一巴掌。她眼泪涌了出来,望着他,愤怒沉痛道:“皇上,别这样,你父皇在天有灵会看着你的,给我点面子吧。”

拓拔泓说:“我也不是很喜欢你,也不是非你不可,咱们再做一次,我就腻了你了。腻了我就再不缠了,你求我缠我也不缠了。求你了,不然我这心里过不去,老是惦记着,我睡不着觉。你给我个开始,也给我个结束吧。不要把我的心吊着,我也想换个人喜欢了。跟你在一块太累了,我快要受不了你了。”

他委屈地也要掉眼泪了。

平生没有受过这种气,被个女人在床上嫌弃,还打耳光。他强忍着眼泪和伤心,化委屈为恨意,心中生出了一刀两断的决绝:“我真是在犯贱!”

他恨道:“你这种人,你对我虚情假意,我跟你缠个什么劲!”

冯凭闭着眼睛喘气,拓拔泓捧着她脸,目光注视着她,郑重道:“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吧!上次我就不该惹你,我自作多情了,我给你道歉!可是已经这样了,咱们抹不干净了!给我一次完整的,咱们这段就结束了。这是我的第一次,我不要糊里糊涂,潦潦草草的。否则我这辈子都要怀恨!我痛快一点,你也痛快一点!”

冯凭直愣愣地看着他。他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决绝,那已经不是一个孩子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