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路上,苏逸仔细打听过昔日好友纳兰康,经历蕲州之危后,苏逸已经很难再相信好友,又因为纳兰康对苏逸冷漠和纳兰诺尚主的消息,苏逸把当初指腹为婚的戏言当作从没发生过,想着两家有默契,谁都不提正好。
本来就是戏言,又没下定,没立婚书,苏逸怎么都不会让赖上纳兰家。
谁知,纳兰诺几次单独找苏臻真提起婚约的事儿,今日又当众闹出这一出,苏逸越发看不行纳兰诺的为人。
“太不像话了。”
谢飞虎抄起趁手的兵器往外冲,“竟然敢欺负到我侄女头上?纳兰诺太无耻!”
“谢兄。”苏逸拦住谢飞虎,“你不必出面。”
“你就眼看着真丫头被欺负?”
“怎么可能?”
苏逸最疼得就是女儿苏臻真,“不瞒谢兄,我早就向陛下说明过状况。”
“就算陛下晓得内情,别人又不知道?好好的侄女被人说成花痴,你就不心疼?”
谢飞虎可轻易甩开苏逸,他可不认为明景帝疼爱苏臻真超过疼爱福慧公主,谁得女儿谁心疼,即便福慧公主不得明景帝的宠爱,那也是他亲闺女。
哪有放着亲闺女不疼,把大臣的女儿当作掌上明珠的父亲?
苏逸脸色一变,同样想到这点,明景帝可以因利益放弃福慧公主,但不是今日,苏逸终究只是臣子,并非重要到让皇帝牺牲女儿的地步。
“我去!”
“不必。”
王氏挡住苏逸,“外面不仅有纳兰诺,纳兰夫人也到了,一个劲儿的训纳兰诺。他们母子真把苏家当作面团?还是不会说话的哑巴?”
谢飞虎眼见着柔柔弱弱的弟妹王氏捡起落在庭院中的铁锤,举重若轻,在弟妹手中重达百斤的铜锤如同羽毛轻盈,谢飞虎是练家子,震惊不小。
“弟妹?!”
“嗯。”
苏逸又是自豪,又是羞愧,“比我强。”
“强得不是一星半点。”谢飞虎果断的点头。
苏逸:“……”
******
王氏把铜锤放在府门口,以柔弱示人,她不怎么想在帝都暴漏自己力大无穷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