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笑容满面,那份得意劲儿让刘氏深深觉得难堪。
“好真儿,你真真是说中了祖母的心事,希望你祖父能明白,狐媚子就是狐媚子,说得再好听,打扮得再好也上不得台面。”
柳氏看苏臻真的目光都发亮,恨不得把苏臻真抱在怀里亲上两口。
当,酒杯落地,屏风后的永安侯冷哼一声,“柳氏,不得胡言乱语。”
“侯爷,您又为了她凶我?”
柳氏直接起身,冲出屏风,抓住永安侯的衣袖,哭诉:“这些年我为侯爷受得委屈还不够多?再您眼里,她哪都好,我就是糟糠妻,合该给她腾地方?我是不如她年轻漂亮,不如她会侍奉侯爷,也不如她妖媚迷人……”
“祖母慎言,祖父不是为美色床榻享受而无视发妻的人。”
苏臻真见缝插针,看似给永安侯开脱,实际借着柳氏的话把刘老太婆定位在以美色迷惑男人的祸水位置上。
她玩味的微挑眉梢,眼角余光扫过刘氏,就是被憋屈气死,刘老太婆也挑不出自己哪说错了。
“我不同她比别的,我给侯爷生了三个儿子,难道生子延续血脉这点我也不如她?”柳氏哭得更悲切,“中宫娘娘无子,依然稳坐皇后之位,侯爷怎么总是嫌弃我呢?您就不能同陛下学学糟糠之妻不下堂?”
永安侯被柳氏胡搅蛮缠弄得头疼,柳氏一脸的褶子让他倒尽胃口,甩开柳氏的纠缠,“皇后娘娘温良恭顺,你哪一点像皇后娘娘?当年你做得阴损之事,我顾念着往日的情分,给你在小辈们面前留了脸面。”
永安侯瞄见苏逸站在门口,朗声道:“下毒,陷害你样样做尽,你还敢在我跟前说委屈?”
苏逸半垂下眼睑,轻声问道:“何时行家礼?”
刘氏隔着屏风道,声音婉柔悦耳,“以前的事不必再提了,侯爷,天色不早,早些行家礼也让累了一日的孩子们早些歇息。”
“撤去屏风。”
永安侯瞪了柳氏一眼,落座在正位,柳氏抹去眼泪,赶忙坐在永安侯身侧,刘氏走路似弱柳扶风,极具美感。
她微微抬头和永安侯对视片刻,文雅大方的坐在另一边。
就连苏臻真也得承认,刘氏得成成熟曼妙的风韵很勾人。
刘氏和永安侯心有灵犀的目光交汇让在场的人明白,她才是最理解永安侯的妻子。
永安侯如今有五子,苏逸协王氏,苏皓晖,苏臻真一同拜见永安侯和两位夫人,起身后和其余兄弟见礼。
世子苏逊的妻子周氏为当朝次辅爱女,秀丽端庄,辅佐刘氏打理侯府。
周氏生有一子一女,长子比苏皓晖小两岁,名苏皓然,长随着外祖父,已高中了举人,在帝都颇有才名,苏臻宣是周氏唯一的女儿。
在苏臻萱头上,还有一个庶女苏臻敏,于去年出阁,随夫君外放并不在京城。
三子苏迈娶了刘氏的娘家侄女,小刘氏同刘氏有两分相似,当初因小刘氏是庶女,刘氏并不同意这门婚事,可苏迈认准了小刘氏,非她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