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谭立民打过来的。
“谭先生,我在你们大门口坐的都要发霉了,能找个人出来接一下吗?”
对方应了一声后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过后,一道戏虐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坐在这里感觉怎么样?”
俞清清起身,看了一眼那心情似乎不错的谭宇,白了他一眼后没有说话。
那门卫左看看、右看看,还是默默无声的开了大门。
回到别墅内,谭立民正坐在沙发上,见到他们回来了,这才站起身。
“快坐下吃饭。”
看在谭立民的面子上,俞清清直接无视了谭宇,坐到了一边。
“俞医生,我今天早上听说你在学校出了点事,是不是受到欺负了?”见她闷着头吃饭,谭立民问开口问道。
俞清清放下筷子,说:“我没受欺负,就是在看守所住了一晚上。”
“她把人家打的现在还在医院里,听说还没查出是什么情况,只得吃了一点止疼药,要我说啊,受欺负也是别人,哪能是她?”一边谭宇嘲笑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她了?”俞清清斜了他一眼,“不要以讹传讹。”
“你没打?我听说那个女同学痛的直是惨叫,不是你干的?”
听到这不相信的话,俞清清伸手摸出了随身携带的那根大号银针,说:“天地作证,我可没打她,只不过用这个扎了她一针而已。”
看见那银针,谭宇顿时就想起了昨天她给自己父亲扎针的画面。
如果扎错了一根,会不会也会出什么问题?
谭立民却是放下了心,以她这性格,还真是吃不了亏,不过,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她的脖子上,便问道:“你脖子上有没有大碍?”
俞清清顺手摸了摸,脖子上还有些痛意,但也可以忽略不计。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吃过饭后,还是同昨天一样,谭宇扶着谭立民上楼,她就跟在身后。
还是昨天那宽敞的房间,谭立民站在床边正欲脱上衣时,俞清清忽然喊了一声:“等一下。”
这父子俩一同朝她看了过来。
就见俞清清盯着谭宇,道:“我的银针包昨天掉在你车上了,你看见了吗?”
“在这里。”
谭宇拉开了一个柜子,直接将她的银针包给丢了过来。
“去给我准备一些酒精,我要消毒。”
“你使唤我?”谭宇站着没动,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了。
除了他爹以外,基本上没人可以这么使唤他。
俞清清扫了他一眼,“我出去买酒精?一来一回得一个小时,还要消毒,还要扎针……”
“你等着。”
谭宇没听她说话,丢下这几个字后就快步走了出去。
他一走,房间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俞清清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不由得问道:“谭先生,方不方便帮个忙?”
“你说来听听。”
谭立民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沙发,示意让她坐下。
“是这样的,今天上午廖天衡找到我,请我到你这儿来美言几句,给他留条活路。”
“哦?他想把你送进监狱,你还来帮他求情?你不恨他?”谭立民望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没有什么别的神色。
俞清清一笑,老老实实道:“实不相瞒,我是收了他的好处费,不然我也不可能来帮他说话。”
“哈哈……现在的医生谁也没有你这么贪财。”
谭立民忍不住笑了,“你收了他多少好处费?”
“六万块钱。”俞清清道。
“那你可知道,如果我同意帮你忙,他会减少多少损失?”谭立民看着她这澄澈的眼眸,心里难免叹了两声。
“不知道。”
“至少有这个数。”他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俞清清看着那几根手指,问道:“五百万?”
“对。”谭立民点点头,“你还想要帮他吗?”
“既然收了钱,也不好出尔反尔,大不了我回头再问他要点好处费。”她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