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尤俊达催马上前道:“卑职参见都督!”
“我的军队不会在这里消耗时间,我会立刻率军返回新乡县,尤将军可率三千士兵继续驻守在此处,准备接应我们的粮船,最迟明后两天就会到来,届时你和粮船一起返回,记住,不要让魏文通妨碍我们的粮船队。”
“卑职遵令!”
李建成安排好了后事,便率领大军离开了武陟县,向新乡县而去,他有自己的大计,绝不可能为了一个魏文通而误了大事。
魏文通站在城墙上望着李建成大军远去,他忽然笑着问杜如晦道:“先生觉得张铉会知道河内郡发生的事情吗?”
杜如晦微微一笑,“将军不是要派人去请示父亲吗?索性就直接去魏郡送一个口信,把河内郡发生之事详细告诉他们,相信张铉就会有应对之策了。”
魏文通哈哈大笑,他随口提了一个请示父亲的借口,没想到却可以利用为去魏郡送信。
他当即给父亲写了一封信,又找来一名亲兵,详细嘱咐他一番,这才让他离开县城,前往魏郡送口信,魏文通是恒山郡人,回乡送信正好要经过魏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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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的对峙已进入第七天,自从宇文化及突围惨败后,便再也没有勇气尝试第二次突围,但走陆路显然也不可能,除非向西转移,走襄阳北上,但显然也不可能,首先是崇山峻岭阻碍,其次还有杜伏威虎视眈眈,更重要是没有粮食支撑他们走到襄阳了。
要么就是撤回江都,但显然陈棱不会准他们进城了,所以宇文化及除了从淮河北上外,他已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随着粮食开始出现不足,军队开始不满,宇文智及也着急了,他几次找到沉溺于荒淫无度中兄长,终于说服他答应派人去向张铉求和。
通济渠上,一艘小船渐渐靠近了入淮口,船上之人正是宇文化及派出的谈判使者崔召,尽管他不想去和青州军谈判,但宇文化及认定他作为博陵崔氏家主可以和张铉套套近乎,便强行令他前去谈判。
崔召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乘船前往对岸青州军营。
这时,几艘隋军巡哨船快速驶来,拦住了崔召小船的去路,船上士兵弓箭对准了他,一名校尉厉声喝问道:“是什么人?”
崔召吓得连忙拱手道:“在下崔召,奉太后旨意去见齐王。”
他心里也明白,如果自己说是宇文化及派来,恐怕对面的士兵就会立即放箭射杀他了,他不得不假托太后宣旨,况且他怀中真有一份太后的懿旨。
校尉听说是太后派来,便摆了摆手,让士兵放下弓弩,他随即领着崔召的船只向北岸驶去........
大帐内,崔召一边喝茶,一边想着怎么和张铉交涉,说实话,他还真怕见到张铉。
这时,帐帘一掀,房玄龄走了进来,笑道:“我家主帅身体不适,特让我来和崔公谈一谈,请崔公莫怪!”
崔召顿时长长松了口气,他就怕见到张铉,张铉不来,让他心中暗喜,他连忙起身回礼,“哪里!哪里!房军师也一样。”
房玄龄请他坐下,又让士兵换了新茶,笑了笑道:“崔公是代表宇文化及前来吧!”
房玄龄毫不客气,直呼宇文化及其名,这原本是极为无礼的称呼,一般是称公,或者使君,要不就是称呼官职,这都可以,而一般只有仇人之间才会直呼其名,连房玄龄这样有涵养的文人也直接称呼宇文化及,这就意味着宇文化及已是天下公敌了。
崔召怎么会听不出,他脸一红,连忙取出太后旨意,“这是太后懿旨,我是特来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