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众人都低着头,默然不敢作声,片刻之后,闵韶沉声对周围道:“都下去吧。”
付偲忙领着人离开了广寒殿,殿内一时安静下来,闵韶转而问道:“怎么样,还有没有何处不舒服?”
温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道:“嗯……有点疼。”
“哪里疼?”
温玹迟钝了片刻,拉开衣服,露出大片锁骨和胸膛,以及缠缚的绷带,指了指:“这里,这里,还有……”
“……”闵韶一把按住他的手,“行了,知道了。”
他将温玹的衣服重新拢好,眸色微沉,低声道:“不必担心,你这些伤过几日就会好。”顿了顿,又道,“抱歉,都是因为我。”
温玹愣了半晌,“……因为你什么?”
“那个人是因为我才对你下手的,若早知他会来,我那日便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闵韶叹了声,又道,“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温玹又想了许久,道:“不怪你,是那个人。他……很奇怪,好像什么都知道。”
闵韶微顿,“你还记得他都跟你说什么?”
“嗯……”温玹微蹙了蹙眉,想得有些吃力,“他说……说让我不要做无用功,说了晋北侯,有很多个晋北侯,还说我识人不清,早晚会落得很惨。”
温玹脑子里又乱又钝,说话没什么逻辑,但闵韶大致还是听懂了。
那个人告诉他,一开始他想杀的晋北侯只是一颗搅局的棋子,而那个人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棋子。
至于识人不清……指的大约便是温向景了。
“而且,我还见到了他。”温玹仔细回想了下,说出一个关键,“银黑色的面具。”
闵韶眉间微皱,立刻想起来,“你说的可是之前幻境中炀国国君身边的那个人?”
那个诱导了炀国国君,促使他杀人炼药,以制长生不死丹的人。
温玹点了点头。
闵韶不禁眉头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