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在八年前,他帮你那是再正常不过。可放到现在,我要说他大发慈悲,或是突然念起了师门旧情,你敢相信么?”
“……”
“要我说,这一次就算了,日后若再碰到,千万要绕着他走。”萧成简边说着,边手痒的从路边折了枝柳条,捏在手里把玩,“这可不是本侯倒打一耙,防人之心不可无嘛,闵应寒‘无情道’的名声在外,当避则避,小心为上。”
温玹眸色微敛,表面看起来好似没放在心上,“这事不必你说,我心里有数。何况我们远在东靖,日后本就不会和他有交集,不必担心这么多。”
萧成简漫不经心的用指尖捻着手里的柳枝,“说的倒是肯定,日后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不过我也就是好意提醒一下,虞阳和东靖素来关系平平,日后有没有来往的确难说。”他随手将折成了两截的枝条扔了,“要没有的话是最好,要有的话,便算倒霉吧。毕竟与这类人来往,无论是敌是友都很麻烦……啧,无情无义嘛,何人敢与之。”
正说着话,两人拐过甬路尽头,已经临近了客房所在的庭院。温玹眉宇间的疲惫从在禁地时便没缓和过来,他并没接萧成简的话,只道:“我累了,先回去歇息,明日宴上见吧。”
萧成简见他的确面有倦色,便道:“行啊,今天你也折腾的够呛,早些休息吧。”
温玹点头,转身回了房。
饮鹿宴第三日,酉时。
猎兽排名已出分晓,众人聚在饮鹿台上,清宣道君和明微真人仍旧踩着点,御剑乘风而来。
昨日猎兽场禁地一事,众人私下里议论纷纷,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得知真相了——
在这场宴席内,有本事进入禁地的人本就没几个,敢跑到禁地深处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但昨日禁地里那一大片屠杀妖兽后触目惊心的惨状,经过流言的扩散以后,如今已是人尽皆知,俱在议论此人到底是谁。
清宣道君身着青袍站在高阶之上,几番套话之后,宽袖一拂,将猎兽赛的名次公布了出来。
金色浮光的灵流构凑成正楷,端端正正、苍劲闪耀的高悬在饮鹿台正前方。第一名出人意料的写着三个大字——
萧成简。
这下众人可全都惊了,频频朝东靖的席位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