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节(1 / 2)

琢磨着怎么打发走墨胤初的藏剑峰主当然不会想到, 他那对小妖精好感度负无穷的小徒孙, 在残忍地给小妖精关了禁闭后, 不仅拒绝了苟梁幽会要求后, 还丧心病狂地把他师父压在飞剑上这样那样地烙印了一遍所有权。

回了洞府,墨胤初没给他打扰二人世界的机会, 取出早就备好的须弥戒递给藏剑峰主道:“师祖, 师父此前在秘境中得了一些好东西,特意拿来孝敬您。还有另外的一部分, 师父还不知何时才能醒来,子萧想守在师父身边, 劳烦您送往六峰师伯师叔手上。”

藏剑峰主用神识扫了一眼,没见着灵酒,却也被里头的灵果、灵器和剑谱惊着了。喜不自禁地拿走自己的那部分,藏剑峰主交代墨胤初好生看着他师父别再让他喝酒误事,过两天宗门便要给他们二人准备化神大典的事,忙不迭去找掌门和其余几位峰主。

等到了凌天峰,他才后知后觉刚才小徒孙和自己说话时虽然谦逊有礼,却带着不容拒绝意味。不过此时他满心炫耀宝贝徒弟的虚荣感,这个念头在心里一划而过,也没有深想。

苟梁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回味了下之前在飞剑上双修的独门高空剑法,心道回头必得和他心爱的小徒弟再练一回,身后便响起墨胤初低沉的笑声。

抱在他腰上的手收紧,叠勺子一样贴在他身后的墨胤初咬着他的耳朵边笑边说:“好师父,你想什么时候练徒儿都陪着您,一回两回不够,咱们练一辈子都好。”

两年时间,他们的双修功法早已成功练到了第十层,早已心意合一,苟梁的任何小心思都瞒不过墨胤初了。

苟梁回身亲了他一口,笑眯眯地说:“乖徒儿,剑修之道在于不断创新,剑法怎能满足于一招半式呢?”

墨胤初受教了,贴着他的唇瓣正色道:“徒儿一定再接再厉创出更多剑招,定不让师父失望。”

“哈哈,为师拭目以待。”

“嗯。”

墨胤初笑得温柔极了,两人黏糊糊地吻在一起,见他心情大好,苟梁趁机说:“为师陪你练了这么久的剑,就放小凌天出来陪我呗。”

虽然以他和凌天剑的神魂契,轻易就可以越过墨胤初把同为自己本命剑剑灵的小主神召唤出来,但爱徒为了小妖精吃醋闹别扭,他也乐得享受这样的小情趣。

“不行。”

墨胤初否决得不留余地。

“胤初……”苟梁还要再说,墨胤初就冷哼一声说:“我如今修为低下,他是越发不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了。这次给我惹祸便罢,若是哪天伤了你又如何?必要把他关老实了。”

他义正言辞,苟梁眨眨眼睛,忍不住说:“胤初,你这样好像是教育我们孩子的严父,哈哈。”

墨胤初哭笑不得,这次不必他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平白被儿子的小妖精在他气海发出阵阵铮鸣的抗议声。

苟梁连忙趴在墨胤初丹田处,在腹肌上重重亲了几口,哄他说:“我开玩笑的,宝贝儿别生气啊。”

墨胤初小腹一紧,肌理充满爆发力,他的眸色变深了些,抬手摸了摸趴在他小腹上对剑灵温声细语的苟梁的脸,正心热地想拉起苟梁练剑,就听他噗嗤一声喷笑了。

苟梁整个人跌在他腹肌上狂笑:“哎哟,我忍不住了,这样好像在哄你肚子里的孩子。哈哈,胤初,你都怀了我的孩子,我们是不是该结婚,给宝贝儿一个婚生子的名分?哈哈哈哈!”

“……”

他乐不可支,墨胤初无语地看他摸着自己的腹肌直稀罕,把“肚子里的孩子”剑灵都惹恼得不肯作声了。

他满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笑地把笑得停不下来的苟梁抱着坐起来,边给他擦眼角飙出来的泪花,边说:“师父既然都这么说了,事不宜迟,我们便举办双修大典吧?”

“啊?”

苟梁一时没反应过来。

墨胤初亲了亲他湿漉漉的眼睛,好脾气地说:“宗门过两日要替我们举办化神大典,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便在那日一同把结成道侣仪式办了,可好?”

看他眼里的柔和与淡淡的期待,苟梁慢慢收住了玩笑声,弯着眼睛笑着点头说:“好!”

墨胤初果然开怀。

虽然他们的道侣关系已经得到天道的认可,可耐不住觊觎苟梁的小妖精太多——一踏进山门,他的神识就敏锐地捕捉到某个弟子说哪门哪派的长老打算在他师父的化神大会上送他男炉鼎呢。

他就是要让整个中天界的修士都知道,苟梁是独属于他的。

心意相通的两人缠绵拥吻,就在苟梁压着墨胤初手迫不及待地扯开他的衣裳摸上大胸肌的时候,进小徒弟洞府从来不敲门的藏剑峰主踏出虚空:“乖徒弟,你可算醒——”

……

三人六眼,一片沉默。

嗷,眼睛好疼!

不等刚拉开苟梁腰带又立即拢紧他衣物的墨胤初出声赶人,千年高龄单身剑修已经满脸通红地扭头,嗖嗖御剑跑了,仿佛是被流氓摸了小手的黄花小少女。

苟梁嘴角狠狠一抽:“他是不是抢了我的戏份?”

墨胤初忍笑咳了一声,被搅了好事的火气已然散去,拉起苟梁仔细地整理了彼此的衣服。

待他们携手而来,已经重拾起师长威严的藏剑峰主正握着他心爱的酒葫芦,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见他们来了,没好气地打发墨胤初去掌门那里复命,他立刻变了脸,对苟梁挤眉弄眼道:“我这可怜的小徒孙居然真的被你染指了,嘿嘿,啥时候近水楼台得的月?”

苟梁瞥了眼不正经的师父,倒是没瞒他,把在秘境里和李明华的交锋娓娓道来。

“你是说,李明华身边有个大能鬼修?现在那鬼修夺舍了他的肉身,还堕了魔道?”

藏剑峰主脸上早没了轻松之色,收起酒葫芦坐直了身体,满目凝重。

苟梁点头:“那人生前与灵霄门怕是渊源匪浅,我们便是告知灵霄门也没用。”

“他们怕是高兴都来不及呢。”

藏剑峰主冷哼一声,虽说夺舍一事在修真界极其犯忌讳,但那鬼修既是灵霄门的丹修先辈,对灵霄一门的作用自是一个新锐弟子难以比拟,便是指缝里漏出一个丹方,都能让灵霄门把他当祖宗护着。

“我就说呢,那李明华一没有你的须弥芥子,二没有上古宝剑护身,怎么小小年纪便有了这般成就,原来不过拾人牙慧。”

原主律荀将师父视为至亲,并没有隐瞒自己身上的秘密。

藏剑峰主这般说着,眉头却越皱越紧。

那鬼修不论是什么来路,想必已经对苟梁师徒恨之入骨,水火不容。这若以后让他成了气候,不说他背后的灵霄门,就是他自己丹修的身份要对他徒弟做点什么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