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节(2 / 2)

段老见他如此郑重就知道他是认定了对方,知道他的脾气,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暗自决定和孙子孙女打听打听情况。

苟梁吃了饭,陪老爷子聊了一会儿,快到上班的点才离开。

他没想过继续原主的人生轨迹过活,只不过邱遇的人生只有两个愿望,一个是治好自己的手,另一个就是给段老爷子养老送终报答他这些年的恩情。第一个愿望比他对自己的手的执念更深,这可是一大笔魂力呢。

下午下班回了家,见秦翟在忙正事,苟梁就去了楼后的研究院。

书房里,刘一行自责道:“秦爷,这次是我办事不利打草惊蛇,请您惩罚。”

这次抓捕任查的行动早就计划已久,他们通过高女士已经锁定了对方所在的大抵方位,在附近布下了天罗地网。而秦翟和陈三见面后,陈三果然联系了任查和对方中止了合作还将任查骂的狗血淋头,以任查的聪明当然知道自己的行踪就要暴露,肯定会逃离,他们只需等他自投罗网。

没想到在秦翟下了死活不论的命令下,竟然还是让他给逃了!

任查似乎早就察觉到不对劲,给自己准备了替身,在离开的时候将那些和他的形貌有七分相似的人放出来,迷惑了刘一行,使得他们无功而返。

刘一行以为是因为他在任查据点附近的布置惊动了任查才让对方有所防备,秦翟却不这么认为。

他的手指敲了敲了桌子,沉吟道:“你去把这次行动所有知情人筛查一遍。”

反应过来的刘一行吃惊,下意识地压低声音道:“秦爷,您的意思是我们的人里藏了叛徒?”

这个假设让刘一行警惕起来,参加行动的人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都是秦翟身边的老人了。如果这些人里面会出现叛徒,那任查恐怕藏在秦家的暗桩还远不止这些。

“任查掌管秦家也有十年,以他收买人心的功夫,留不下人才是无稽之谈。”

说到这里,秦翟看向管家刘叔,说道:“出入家里的人都仔细再盘查一遍,一旦最近行为有异绝不能放进来。还有小坑儿会出入的场所都要提前做好准备,杜绝一切可能威胁到他人身安全的东西。”

刘叔正色道:“先生,我明白。”

话音才刚落下,却就有研究所的通讯拨进来:“刘叔不好了,研究所出现奸细,邱医生和他打起来了!”

秦翟脸色大变,不等刘一行起身来推他,就触发轮椅以最快的速度朝研究所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

五分钟前。

苟梁回家往厨房看了一眼,见秦翟已经切好了食材,苟大厨心想不能剥夺秦爷力求改进喂饱自己身心的心意,便歇了洗手作羹汤的心去了研究室。

几位老国手看见他都像看见宝贝似得,他们已经将苟梁的治疗方案在和苟梁有同样伤情的自愿病人身上投入试验,虽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见成效,但都干劲十足。毕竟中医的地位常年被西医压着,如果这次试验成功让坏死的神经复原的话,这可就是中医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例行汇报了患者的情况和他们治疗的进程后,一位老中医架上老花镜,把他在古书里看到的一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针灸法子拿出来和苟梁讨论。

这就是这些国手宝贝苟梁的另一个原因了。

别看苟梁年纪不大,但在中医上的天赋极高,几乎可以说是自学成才了,许多古籍秘方都有涉猎。就算是他不曾掌握的部分,也能在很短的时间能破译那些晦涩的文字所要表达的真谛,将书中所述重现。

此时苟梁身边就围了不少人,老中医正要把书递给苟梁,却忽然见他伸手拔出铺在台子上的银针往一个方向投掷了过去,随即一个人痛哼一声,有东西掉在了地上。

那声音距离他们不远,众人一回头就看见是研究所负责保安的一名保镖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窗户外,而从他手中掉落进窗户内的正是一把枪!

这是——叛徒?!

所有人大吃一惊立刻大喊保镖,那叛徒见败露转身就要逃,苟梁追了上去。

“邱医生别去!”

老中医和他们的助手都被吓坏了,年轻的助手冲过去要拦,但苟梁已经一撑窗台跳了过去,眼看就要追上叛徒。

研究所的保镖们已经从四面冲过来,叛徒见自己要硬逃不可能逃掉,眼中闪过一丝恶毒,拔了刀返身就朝苟梁冲了过去!只要抓了苟梁当人质,他还怕走不出这里吗?再不济,就算他要死也要拉上苟梁!

“邱医生!”

“邱先生快让开!”

才奔到窗台的助手们骇叫出声,而赶来的正打算开枪打中叛徒腿的保镖们投鼠忌器不敢动枪,忙冲着苟梁一拥而上。

而下一秒,四周仿佛静了一下,他们只见苟梁偏头避开出其不意朝他刺来的刀,仿佛慢动作一样抬手抓住叛徒的手。

咔擦一声。

被折断了手的叛徒痛叫一声。

接着,苟梁轻轻一抬脚,眼睛不眨一下朝叛徒的左右腿的膝盖踹了一脚,叛徒惨叫着跪下来了。

“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苟梁弯腰把刀捡起来,疼到浑身冷汗的叛徒,看见银光逼近自己反射性地瑟缩了一下。

这时保镖们才赶到苟梁面前,他转了转手中的刀,说:“把他提进来。”

他的速度太快了,这时通知秦翟他们的保镖的话才刚刚说完,咽了咽口水说:“刘、刘叔,邱医生把叛徒制服了。”

而秦翟早就消失在管家的视线里了。

“邱医生你没事吧?”

刚才请教苟梁的老中医紧张地看着他,见苟梁把手里的刀丢在垃圾桶里说没事,又见保镖拖着双腿折着的叛徒走进来这才放下心来。

苟梁完全不觉得刚才的变故有什么,结果老中医还捏在手里的书看了眼,说:“这个方子我恰巧见过,来几个人按住他。”

说着,他抽过针灸带,也不管消没消毒,抽出几根银针在叛徒身上扎了几下。

叛徒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惨烈,剧烈挣扎起来原本按着他的四个保镖差点按不住他,赶忙又喊了两个人来帮忙。而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叛徒本就不剩多少血色的脸已经不见人色,惨呼得目眦尽裂,冷汗滚滚。

这声音把本就心有余悸的众人叫得心里发寒,也把匆忙赶来的秦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