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形的兽人体积庞大又沉重,一般兽人携带一个同伴就已经是极限。只是怕在户外冻伤,所以兽人们都不敢轻易变回人形,然而现在非常时期,也只能用非常办法。
蒙皓和狼雄阻挡白貂兽,可就算如此,还是有兽人被咬伤了。
等他们火速撤回部落的时候,被冻伤和咬伤的兽人已经超过十人。
冻伤还好处理,只是被咬伤而中毒的三个兽人情况危急,老祭司见药草效用甚微,不顾白月季兽神沉睡强行祈福,但最终仍然只有一人因咬伤伤口浅中毒较轻被老祭司勉强救回,其他两人没撑多久就回归了兽神的怀抱。
那两个兽人的雌性悲恸大哭,其中一个雌性却愤恨地看着蒙皓:“白兽人和部落的勇士一起行动只会给他们带来灾难,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跟着去?害死了狐力还不够,你还要害死大虎,为什么!”
“你说什么呢!”
苟梁皱起眉头。
狼雄也生气,忍怒道:“红芽,住口。这一次如果不是蒙皓,我们不知道要牺牲多少勇士!是他救了我们,我不允许任何人随意侮辱部落的英雄!”
“是他,就是他带来不幸!你到底要害死多少人才甘心啊,白兽人就不应该留在部落,你滚出部落——”
“我记得你。”
被蒙皓挡回身后的苟梁走了出来,盯着红芽说:“我记得你,当初就是你打伤了我。桑弥说,打伤我的雌性,是因为伴侣死了伤心过度才不小心砸伤我的……怎么你现在换了一个雄性,他就又死了……呵,到底是谁给谁带来了不幸?”
狼雄呵斥了声:“小曦。”
红芽大怒道:“你胡说,和我有什么有关系!是这个白兽人,每次他一和部落一起行动就会有灾难发生——”
“红芽闭嘴!”
月锦怒斥道。
伤心过度的红芽不顾月锦的阻拦,还要和蒙皓讨个说法,一个翼虎族的兽人道:“族长,我们在收到撤退信号的时候往回走,看到了布雷部落的兽人,一定是他们将白貂兽引了回去。”
他是负责引开白貂兽的兽人之一,其他人也附和道。
狼雄脸色难看,“该死的犀牛兽人!”
他将这次采集白子叶的过程当众说了一遍,沃尔部落的人都对布雷部落的无耻义愤填膺。
说罢,狼雄给老祭司递了一个眼神,后者会意。
老祭司说:“红芽,你都听到了。这次部落出现牺牲,是布雷部落的阴谋所致,和蒙皓没有关系,相反,是他救了更多的同伴。你放心,等到白月季结束,我们一定会和布雷部落讨回公道,不会让任何一个勇士白白牺牲。但我也希望你向蒙皓道歉。”
红芽崩溃地哭道:“那他为什么不救大虎,为什么……”
“红芽!”
月锦对他简直失望透顶。
月狐族的兽人也纷纷皱起眉头,不赞同地看着他。
老祭司脸色沉了沉,随后道:“这次受伤的兽人和他的家人暂时都留在我这里,直到康复为止。其他人都散了吧,至于两个丧偶的雌性……如果你们双方有意的话,就一起离开,如果不行,他们也先住在这里吧。”
说话间,老祭司看向在场的未婚成年兽人。
让雌性和幼崽在白月季独自生活是不可能的,红芽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重新选择了伴侣。
可是谁都没想到,对方会在白子叶的采集中丧生。
另一个牺牲的兽人的雌性很快就被几个兽人求婚,雌性无力抚养自己的幼崽,在几人中选择了最年轻强壮的那一个。
红芽却无人问津。
然而,沃尔部落的未婚雄性对红芽已经彻底生了厌恶,见老祭司看过来纷纷低下头。红芽也终于想到了其中利害,哭着看向其他人,见他们都嫌弃自己不由又悔又恨。
最后在月锦的示意下,一个月狐族的兽人接回了红芽和他的幼崽。
离开之前,苟梁一脚踹向红芽的新伴侣。
这一脚他用尽全力,那兽人没有防备竟然被他一脚踹在膝盖上摔了一跤,膝盖骨砸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疼得他英俊的脸都扭曲了。
但碍于不能和雌性动手,月狐兽人只能脸色难看地看着苟梁,蒙皓将苟梁抱回身边,警告地看着对方,直逼得他收回视线。
抱着幼崽的红芽大怒道:“你干什么?”
月狐族的兽人和其他还没有离开的兽人纷纷停了下来。
“他现在不是你的伴侣吗?你骂了我的伴侣,我不能打你,还不能打他吗?”苟梁冷笑道:“我这个人记仇得很。以后都别让我看见你或是你的伴侣,见一次我打一次!也最好别出现在蒙皓面前,否则别又死了,怪到我家蒙皓头上。”
“你!”
“这位月狐族的兽人,你自求多福吧,以后出门要小心点,没准就被雷劈呢。”
“你!!”
红芽放下幼崽就要动手,被他的新伴侣抓了回来,“抱歉,是我们的错。”
道歉之后,他硬生生地把红芽拽走了,没想到刚出祭司处的门,一道惊雷落下来,就落在红芽的脚尖前,吓得他整个人眼睛一睁,陡然晕了过去,他的幼崽大哭起来,月狐族人也惊地不敢靠近红芽,而他的新伴侣僵在原地,脸色难看地抱起他,每走一步,冷汗就流一层,直到回了家,顿时把红芽丢的远远的,不敢靠近一步。
苟梁一路笑回了家,蒙皓激动地把他扑在床上。
“我刚才厉害吧?”
苟梁得意地说。
蒙皓亲吻他的眼睛,点头嗯了一声,犹嫌不够,开口给予肯定:“很厉害。”
苟梁捧着他的脸么么亲了几口,说:“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再也不让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