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隔着墨镜,诗若雨却还是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一时心虚,急忙别开了脸,打着能避开一会就是一会的念头,谁知南宫泽突然走近,且意味深长地问了出来,“诗若雨,去哪了呢?是刚回来?或正准备出发?”
于是,她不得不迎上他,沉吟数秒,如实应答,“刚回来,去了……b市。”
“b市?找谁?找我吗?”他又问,语气也变得不同以往的温雅。
诗若雨又是一顿,嗓音几乎低如蚊苍,“不是。”
“哦,那是谁?”
这次,诗若雨不再回答,直接低垂下头。
倒是张天瑜迅速插了一句,不悦地哼道,“喂,若雨去b市做什么似乎不关你的事吧,你这样咄咄逼人算什么呢?”
是啊,他这样咄咄逼人算什么!
其实,他当然知道她不是去找他,而且,他还知道她找的是谁,不就是那个御宸希吗,御宸希要订婚了,她这个时候跑去b市,不用问也知道去干什么,还有,这样灰溜溜地回来,也不用问都知道情况是怎样!真是傻得让人生气!
同时,南宫泽想起他前几天去找御宸希时,御宸希高高在上、漫不经心的样子,更是令他气不打一处来,然后,就忍不住刻薄地质问她,不惜让她难堪,认为这样她会深刻记住,吸取教训,以后,不再犯这样的错事!
当然,这只是他的愿望,他其实还是很怕这傻妞会坚持不住,虽然她很坚强,很有傲气,但爱情这东西,真的不好说,生嫩的她哪是御宸希的对手!
想着想着,南宫泽不由焦急起来,思忖如何是好,忽然,夏静那天曾经给他的某个提议,跃上脑海,心中随即形成一个主意,定了定神,来回瞧着诗若雨和张天瑜,道,“一起坐我的车回去吧。我正好有点事跟你们讲。”
诗若雨和张天瑜顿时都怔了怔,相互看了一眼,没回应。
南宫泽见状,有点抓狂,“喂,不会生气了吧,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俩是这么小气巴拉的女孩,不就多问了两句吗,我这几天心情不好,语气可能重了些,要不我跟你们道歉。先上车吧,阿森顶不了多久的,难道你们想跟我上明天的头条?”
其实,早在南宫泽说这几天心情不好的时候,诗若雨便马上想起了他家的事,即时就动容了,再听后面那段,更加不再犹豫,又与天瑜相视一下,而后,冲南宫泽点了点头。
负责接南宫泽的车是平时经常乘坐的那辆灰色商务车,后面位置很宽,除了助理坐前面副驾座,南宫泽与诗若雨、张天瑜等三人都坐在后排,南宫泽的是单个座位,诗若雨和张天瑜是连在一起的。
南宫泽又是若
南宫泽又是若有所思地直瞅着诗若雨,诗若雨先是略觉窘迫一下,少顷,迎视着他,讷讷地道,“你家的事,我看报纸略知一二,我几次想打电话给你,但又怕给你添麻烦,最终都忍了下去,你爸妈都好吧?”
一会,南宫泽便也应出声,简短精要,“嗯,已经没事了。”
诗若雨露出一个宽慰的神色,同时,静默下来,也不知怎么的,短短几天之间,她和他似乎变得隔膜起来。
早从诗若雨那得知南宫家变故的张天瑜,倒还是那么嫉恶如仇,忽然也忿忿然地道,“照我说,除了你那混蛋二叔该死,更可恶的是那个收购了你家公司的奸商,他才是罪魁祸首,假若不是他,你的混蛋二叔哪有机会伤害到你爸爸,说到底,是那个奸商的错,对了泽少,那个收购你家的奸商是什么来头你知道的吗?”
听到此,南宫泽霎时也面色一沉,点头寒声道,“一个韩国公司,好像叫什么李勇俊的。”
“李勇俊?韩国棒子?奶奶的,这韩国人怎么也变得跟小日本一样喜欢侵略霸占人家的东西呢!”张天瑜即时又是愤怒一吼。
诗若雨一个劲地沉默,说也奇怪,听到这个话题,她内心莫名地有点凌乱,不安。
张天瑜继续义愤填膺地批判着,南宫泽偶尔会回复几句,容色沉冷,满腹深思的样子,最后,是张天瑜见气氛有点沉重,于是停止话题,问候南宫泽,“你家里出了事,怎么不留在b市多陪陪你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