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不怪你,都是我的锅,”习惯性背锅的哥哥,就这样哑巴吃黄连,然后关切地问道,“那你现在怎么样?在哪里?淋雨了吗?今晚回家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让陶酥有些手忙脚乱。
她一一回答了哥哥的问题,临挂断电话时,才想起来了自己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什么。
然后,陶酥轻咳了一声,郑重其事地对方十四说:“哥,我这次彻底想明白了,我不应该再和搬砖的野男人鬼混在一起,我以后认真画画,好好做人,绝对不去工地了。”
“这就对了!”方十四连忙兴奋地肯定着,“我家小妹儿真乖,今年过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啊?玛莎拉蒂?还是大游艇啊?”
陶酥:???
陶梓:此人多半有病。
“哥……我不用礼物,我就是想让你放心,因为你也是为了我好,才去找赵姐的吧。”陶酥弱弱地解释着。
一边解释,一边在心底自发地给自己颁了个小金人。
把哥哥哄得开开心心了之后,陶酥放下手机,被雨淋了的疲劳劲儿一上来,她就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
然后,就上床睡觉了。
远在城郊别墅区的方十四,兴奋了一晚上,通宵直播游戏,第二天早上美滋滋地坐在客厅喝牛奶吃早饭,暗想“我实在是太聪明了,我怎么这么聪明,我妹太听话了,我妹怎么这么可爱”。
几分钟后,陶梓下楼吃饭,坐在他对面,一边看报纸,一边高冷地吐着烟圈。
“大白天的就抽烟,你这肺可咋整啊。”方十四担忧地说。
陶梓看了他一眼,然后满不在乎地说:“比起担心我,你还是担心一下小妹吧。”
“她咋的了?她不是挺好的?昨儿还说好好画画,不跟野男人鬼混了呢。”
“这种骗脑残的话你居然相信?”
“……。”
“小妹长大了啊,知道为了外面的狗男人骗家里的老哥老姐了。”
“……我去找赵佳。”
“你是智障吗?”
“我不是智障!!!”方十四一拍桌子,然后“腾”的一下站起来,气冲冲地对她说。
“你跟我喊什么啊,”陶梓揉了揉太阳穴,“我就说你幼稚,你这么一折腾,小妹再找那个狗男人肯定不会去工地了,咱们就失去了一个最重要的线索。”
“……那你说咋办。”想了想,觉得姐姐说得在理,方十四居然也默认了“智障”这个称呼。
“你让助理还是下属什么的,去她们学校安插眼线,”陶梓分析着,“主要就是她室友,反正她平时都是跟室友在一起的,有什么问题,室友肯定会发现。”
“好,那我现在就让许南去她们学校搞一波。”得到了高智商盟友的建议,方十四决定说干就干。
他一口气把牛奶喝得见了底,然后随便套了个外套就出门了。
依照陶梓的预想,方十四成功地在陶酥的寝室里安插了“眼线”。
一天过去了,眼线没有任何消息;
两天过去了,眼线没有任何消息;
……
一个月过去了,眼线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日子走到了十月末,北京的天气又凉了好几度。
方十四差点都要把陶酥这件事给忘了。
结果,在步入十一月的第一天,临进赛场前的三分钟,许南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对他说:“你派人盯着的蛇快要出洞了。”
当时方十四正抱着鼠标和键盘,准备上场比赛,听到这句话,直接打电话给了封景。
电话接通后,方十四对他说:“咱不虚,找人上去直接干他。”
……
彼时,蔺平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恶婆婆”给盯上了。
他站在陶酥的大学的后门,今天是周末,后门依然是锁着的。
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间显示为他们约定好了的那个数字。
十几秒后,蔺平和就听到了一串急促而轻巧的脚步声。
陶酥穿着米色的薄风衣,里面是浅蓝色的衬衫,下身是深蓝色的百褶裙,脚上是米色的小皮靴。白皙细嫩的皮肤从百褶裙下面,一直延伸到膝盖下方的靴子边沿。
她站在学校的后门前,朝铁栅栏外面的蔺平和张开手臂,对他说道:“你抱我过去呀。”
蔺平和揉了揉眉心,站在原地没动,然后对她说:“你去把裤子穿上再来见我。”
“可是我今天想穿裙子啊……”陶酥放下手臂,然后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小裙子,继而委屈地望着他,对他说,“你觉得不好看吗?”
“我觉得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