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暗想,自己贴身的衣物,确实早被香汗爱液浸了个透,勉强地穿在身上实属无法,着实不怎么舒服。
如今二哥叫她脱了去,也有道理,但毕竟是在外面,门口还站了那许多下人,便多了些扭捏,“二哥哥快去了吧,月儿自己解了那袄儿便是。”
立洲哼笑一声,冷着声音道,“月儿跟大哥商量得倒是好,瞒着二哥当傻子。你若告诉了我今日会上山来,我去接你,不比那外面的轿夫靠得住?想是如今,你也只拿大哥当个亲的,我这二哥竟是个外戚。不如我叫了大哥进来,伺候月儿更衣,你可就应了?”
程月被他夹棍带棒地这么一通说,窘得面皮紫涨,嗫嗫嚅嚅道,“二哥哥说的什么话?二哥哥教导程月念的那些书,不是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在外面,除了家里的小子们,也有南顺王那边的下人,叫人听了去,像是什么?”
立洲听她搬出大道理,竟说得自己哑口无言,反倒是没趣,一时气恼,便口不择言道,“我知道,月儿现今人也大了,心思也多了,也懂什么男女有别了!莫不是听见今儿个有南顺王爷在,你存了个念头来相看相看?过了冬便好和老爷夫人提,荐个媒人来,送去做王妃可好?!”
程月听着这混话,一时气愣住,又想起刚刚那场劫数,被什么西凉王世子好一顿狠插猛肏,现在听她二哥提什么“王妃”,心里的憋屈更是翻涌上来,怔怔的红了眼圈,泪珠“哗哗”地往下掉。
立洲见自己把幼妹气哭,又怕他大哥进来发火,一时无法,只好讪讪地起身,走出了帐篷,只说月儿又惊又乏,这会子已经睡下了。
秋湛听他如是说,略略打起帘子看了下:只见程月面朝里躺着,似乎倒真是困着了。
殊不知,小妹此时正咬着被子角,抽抽搭搭地哭得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