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药浴沐牝
不到晌午,那朱婆子便到了秋府大公子园中,被李旺领着,从角门进来,进了东南角的抱厦。
秋湛正在里面等候。
李旺领那婆子行了礼,便自动退了出去,关了门,在外面看着不让旁人进来。
朱婆子还未开口,秋湛已把一包整银端端地放在桌上,足有二十两;另一边却是一口冒着寒光的宝剑。
“朱大娘乃女中华佗,秋某房中有个丫头,身子有些不好,男太医们瞧不明白,倒请朱大娘明示一二。”秋湛开口,声音恭敬却寒凉,无端的令人畏惧,“病若瞧好了,另有二十两答谢;不过但凡传出去一点儿风声,银子不提,倒要看这把剑应不应了。”
那朱婆子吓得登时脸都蜡黄,急急地作揖,保证会守口如瓶,这才敢开口问是何样的病症。
秋湛把程月下体肿破的情形略表。
那朱婆子是经过多少人事的,听了一句半句就心下明了,只当是这大公子年轻贪欢,把个通房丫头肏狠了,怕老爷夫人责怪,才悄悄请了她来问病,再不想竟是为他家三小姐的缘故。
“大爷说这病症,倒是不难,老身这里正有一个方子,是给那刚落草的女人活瘀止痛,最校验的。再大的破皮儿,能有生孩子扯开的口子大?大爷放心,医得了那产妇痛的方子,不管大爷这屋里哪个丫头,都包治得好好儿的。”
秋湛看她说得粗鄙,怕她再吐出什么有天没日的混话来,赶紧让她写了方子,拿上那二十两谢银,让李旺再从避人的偏路上送出去。
再看那方子上,尽是些甘草、千头子、土伏苓、金银花,令煎汤沐洗,一日数遍。
立刻差人去库里领了药材来,也不问娟儿红菱,竟是自己动手,煎汤熬药,又替程月宽衣解带,轻手轻脚地给她擦拭洗濯。
丫头们不知其中缘故,只道是大公子亲手煎了药伺候三小姐喝,怪到每次还要关门落锁,哪里晓得竟是给她清洗下身。
每每“喝”完了药,竟是满室飘香,倒像是把药引子撒在地上了似的,令人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