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独生子,不知道这种所谓的哥哥妹妹到底是什么样一种相处模式。
估计,又是醋了。
安漾反应过来。
知道他占有欲一贯很强,但是没想到,他会吃这种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醋。
他问得直接,“他像我那样亲过你?”
安漾脸一下红了,红透了,连着莹白如玉的耳垂,不受控制的红了。
这句话,隔着三年时光,一下让提醒了她,她和眼前这个男人,以前曾经怎么样亲密过。
以前原燃是怎么吻她的,那时,少年的吻灼热激烈,在一起之后,他无时不刻,每天都想着亲近她,各种办法索吻,黏人黏到不行,把她允许他碰的所有地方,都眷恋的用唇舌确认了一遍。
她面红耳赤,羞到不行,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对面男人瞳孔漆黑,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他不是开玩笑,是真的很在意这个问题。
安漾怕他对林宴做出什么,僵硬道,“没有。”
他眉眼舒展了些。
“我也没让别人亲过我。”他低声说。
在分来的三年里,他没有让别的任何人碰过,他只是她一个人的。
“和我有什么关系。”安漾脸微红着,移开视线。
原燃不介意她这句话,得了她确定的回答,他心里愉快了一些,不再介意那么多。
客厅里淡淡的灯光下,隔那么近,安漾偷偷看了他一眼。
他瘦了很多,整个人都是苍白的,昏黄的灯光在男人俊美的脸上落下了些阴影,桃花眼漆黑如墨,浓长的睫毛,薄唇被照出几分血色,比起以前少年唇红齿白的清秀,竟然显出了几分有些惑人的秾丽。
安漾看得有些呆,在她没有注意时,他已经又蹭了过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摸索着安漾手腕内侧的皮肤,这样浅浅扣着,他太眷恋她的体温和气息,手指感受到她脉搏的跳动,格外安心,只希望,可以再更多的触碰她。
肌肤相触的感觉,感觉到她光润温凉的肌肤,肌肤上散发着的,清淡而甜的果香,他朝思暮想了三年,终于得愿以偿,怎么舍就这么离开。
眼见,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又贴了上来,男人体温热烫,隔得很近,动作温存,但是,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不容拒绝的,让她完全靠进了自己怀里,极致占有的姿势。
安漾发觉后,猛然抽回手腕,“你回自己家去。”
她现在一人住,大晚上,留一个成年男人在家,实在是太奇怪太不安全。
“原燃,我希望你可以把握一点界限。”她轻声说,“我现在和你已经没有关系,我一个人住,晚上不可能留一个男人在家里。”
没有关系……
那四个字刺痛了他。
安漾身子也僵住了。
她在意他的情绪,不想让他不高兴,换做以前,她在原燃面前一贯是没有原则的,他卖个乖,或是一撒娇,她就早受不住,老早就开始柔情蜜意的哄他揉他,只想让他高兴。
她狠下心肠,挪开视线,“你不回去的话,我出去住。”
良久,在她真的准备起身时,他答了个一个字,“嗯。”
声音有些哑,他昨天差不多在外坐了一夜,估计也受了寒气,他现在比以前瘦了,黑眼圈一点不少,有几分清瘦,但是,也长高了,窄腰长腿,比她高出了一大截。
门终于关上。
安漾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控制住自己不再看他,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光了,她无声的哭着,把手放在,沙发上,还留着他的余温的地方。
*
她没想到的是,原燃竟然也跟着搬家了。
住在和她一幢楼,每天,她上下课回家,都可以看到他,遇见时,每一次,她都能感觉到他在看她,从她出现在视野里,一直到她消失,安漾有时装作没看见。
后来实在受不了。
每次无视他一次,虽然原燃什么都没说,一如既往的沉默,但是,见他那模样,她心里难受一点不比他少。
她有些绝望的想,她这辈子,就栽在他手上了。
她开始淡淡点点头,和他说个早上好,晚上好。
他每天按时等着,等她和她说过这两句话,然后再离开,开始处理一天的工作。
但是,她从来不会给他留宿,一直小心翼翼,保持和他的距离。
按照惯例,安漾每周末会回家一次。
上周因为去给林希过生日,没有回家,第二周又有实验,拖过两周了,安文远老早就打电话给她,叫她这周一定回家。
“爸,我回来啦。”安漾拿钥匙开门。
不料,一开门,竟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她怔了,易渡坐在客厅,有些腼腆,但是掩不住高兴,冲她打招呼。
易渡现在已经确定会继续在安文远手下读博了,这三年里,他是安文远手下最中意的学生,在核心期刊上发表了多篇论文,甚至有两篇是以第一作者的身份,才华横溢,初露枝头。
安漾前两年在国外的时间多,大四回来这段时间,安文远经常叫易渡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