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又像是知晓了沈识方才的一系列心思,对他弯弯嘴角:“莲藕排骨汤,莲藕炖烂些。”
“成。”
沈识点点头,拎过空饭盒着急忙慌地离开了南风家。
看着沈识离去的背影,南风的目光随之跟着变深。
替他挡下子弹的那晚,自己在临危关头对沈识涌起的那种先前不愿承认的心情,也是时候该好好自我认清下了。
他翻身下床,从抽屉里取出一本心理学书籍,那是他在吴念恩的旧书馆里悄悄拿的。
晒书那天,南风恰巧看到了书上沈识批注的字迹。在写有研究人性取向的单元,沈识在“同性恋”的相关文字上画了个圈,还打了个问号。
南风对着书,按照沈识的字迹,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整夜。
……
天蒙蒙亮时,南风才迷迷糊糊地睡了。只觉得刚没睡多久,就又被谢晚云吹头发的声音给吵醒。
他烦躁地起床倚在门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心情颇好的谢晚云在镜前转来转去。
“早啊,儿子!”
“你大早上的不睡觉,瞎折腾什么。”
“什么大早上呀!已经十点啦!”
谢晚云上手捏了捏南风的脸,南风嫌弃地往后一避。
谢晚云白了南风一眼,懒得同他一般见识,边照镜子边道:“我中午有约了啊,你自个儿琢磨着吃点吧。”
谢晚云当妈的耐心绝对超不过三天。先前对南风嘘寒问暖的样子随着时间推移,此刻已荡然无存。
就像看不见南风身上的绷带似的,她拍了拍他受伤的肩膀,蹬上小高跟就“哒哒哒”地出门了。
“门关一下,谢喽!”
南风黑着脸重重关上房门,回到床上。
身边还放着那本书,他皱着眉回想起方才短暂的梦。
依旧是儿时居住的街道,穿着灰色工装的卖针瞎子从怀里掏出一根根细长的针,朝他的指尖猛地扎去。突然有人挡下了扎他的针,是沈识。
画面随着沈识的出现开始变幻,继而化为琉县按摩店楼上的破旧旅社。
潮湿肮脏的环境下,他们躺在散发着霉味的大床上。只是在梦中,他们睡的未免都有些不规矩。
揪紧被单泛白突出的骨节、高高仰起的脖颈、混杂在一起的鼻息和汗水以及那人附在耳畔,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喊着他的名字:“南风……”
南风烦躁地拿起手机,却因脑海中不断出现的名字,一不小心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喂。”
沈识低沉的嗓音和梦中沙哑暧昧的呢喃重叠在一起,南风对着电话沉默了很久,方才吞了口唾沫,开口道:“识哥,饿了。”
……
谢晚云离开家后,专程打了个车前往安城电视台。刚下车就看到了张然正愁云满面地蹲在电视台外面的台阶上。
见到谢晚云,张然的脸涨的更红了。
“晚云姐……”张然垂着头揪着自己的头发,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了小然子?”谢晚云吓了一跳。
“阿冰昨晚上酒喝多了,嗓子坏了。”
“这,不是说好今天要录节目的嘛!怎么能这样?!”
张然口中的阿冰是和他一起在酒吧驻唱的女孩儿。上周他们通过酒吧老板的引荐,被邀请参加电视台主办的“最美情歌”的比赛。
为此,张然这些天不眠不休的埋头创作,终于赶在比赛来临前完成了一首用于参赛的男女情歌对唱。
岂料,事到临头负责女声的阿冰却突然掉了链子。
“不行你就自己唱吧,改成独唱!”
被张然邀请来观看比赛的谢晚云在边上帮他支招。
“不成啊,这歌是一问一答的,自己唱不了。”
“临时换一首唱呢?”
“确认了就不让换了,这是规则。”
“什么狗屁规则。”谢晚云翻了个白眼,撩起裙子陪张然坐在了台阶上。
张然将头埋在膝盖里半天不说话,过了许久才闷声道:“算了,我看我还是回去吧……对不起,让你白跑了一趟。”
张然说着,沮丧地站起了身。
“等等。”谢晚云喊住了他:“你把歌唱一遍给我听听,有二重唱的地方就分别唱一遍。”
张然疑惑地看向谢晚云,谢晚云不耐烦地冲自己边上的空位儿扬扬下巴道:“快点儿的,别墨迹!你不想比了,老娘还想进一次电视台呢!”
“啊?哦!”
张然虽不知道谢晚云让他这么做的原因,却也是不敢违抗的。
他赶忙拉开了吉他包的拉链,抱好吉他,拨动了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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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识哥的爱情要有进展了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