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蟒纹迷彩服穿在他身上平添份冷峻, 乌黑深邃的眼眸清亮透澈,光辉流转, 摄人心魄。跨步而来,材质冷硬的作战靴踩在地板上, 发出‘咔咔’声响,仿佛踩在霍煊心脏上。
嘴角轻勾起, 笑意轻抹,冷峻的气质全消散,笑容却如阳光般柔和。来到霍煊跟前,时悦问道,“等我很久了吗?”
霍煊回道,“不久。”
时悦点点头,正想说什么,霍煊却突然蹲下来;随着霍煊的动作,众人的目光不由看过去,原来是时悦的鞋带松了,不,说他鞋带松了,不如说他根本没绑好。
众人目光如炬,时悦有点不自在,想后退说自己绑,霍煊按住他脚,说道,“别动。”
时悦无法,只能硬着头皮站着;垂首看着为自己绑鞋带的男人,时悦不自觉微笑,想到一句话:有你在,夫复何求。
霍煊抬头,看到的就是时悦来不及收敛的笑意,起身看着时悦,胸膛涨得发痛,霍煊忍住想吻这人的冲动,握住时悦的手,沉声道,“走吧!”
被晾在一旁边的几人相视一眼,皆当看不见,跟在后面前往训练场。
小辰还小,并不适于使用真枪,不过霍煊在与时悦商量后,还是决定让小辰打一枪,一直期待这次行程的小辰固然高兴,站在高凳上,霍煊从背后半抱住小辰,在说过一遍操作方法及注意事项后,小辰便直接上手,惊人的悟性让霍煊惊讶。
小辰知道如何使枪后就不让霍煊握着他的手了。霍煊无法,只能退后半步,扶住他的腰,让他自己瞄准发射。
时悦透过落地玻璃看着俩人,目光从隐含笑意到慢慢凝结,手偷偷攥起,时悦深呼口气,缓住气息,对旁边的蒋秘书说道,“你觉得小辰跟霍先生像吗?”
蒋秘书疑惑看时悦一眼,意外他会这样问,他可是小辰的父亲,又跟霍先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住一块,怎么现在才发现?
蒋秘书笑道,“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如果不说,百分之百的人会认为小辰跟霍煊是父子吧!”
时悦喃喃回道,“是吗”
“嘭!”
细微的声音响起,时悦看过去,霍煊正抱着小辰下凳子,这时广播传来一道女声,“十环。”
“哇!”
惊叹声此起彼伏,众人不可思议看着小辰,其中一位黄姓高层对时悦说道,“时先生,您儿子不是第一次玩吧!”
时悦回道,“是第一次。”
黄姓高层露出意外的神色,赞赏道,“你儿子真厉害,天份真高。”
时悦客套回两句,小辰已经跑出来,小脸满是兴奋,“爸爸,是十环。”
把儿子抱起来,时悦赞扬道,“我儿子真厉害。”
霍煊走过来,把小辰抱起来交给蒋秘书,拉着时悦进靶场。蒋秘书把小辰抱到旁边坐下来,招手让人拿两把手/枪过来,教小辰拆枪。
霍煊拉着时悦刚进靶场,便匆忙走进一人,在几名高层耳边叽咕几句,顷刻走一半,剩下一人。
蒋秘书疑惑看向留下的黄姓经理。黄姓经理收到蒋秘书的目光,立即说道,“霍将军带人过来了。”
蒋秘书惊讶道,“霍将军?”
“是的。”
“霍将军怎么会突然过来?工厂有接到通知吗?”
“没有,今天本是国防常规巡视,不知为何霍将军会出现。但传话的人说了,霍将军只是来看看,不必惊动霍先生。”
这话说的,霍将军也知道霍先生在这,那要不要通知他?蒋秘书望向里面正一本正经揩油的老板暗暗叹气,三十五岁才开窍的男人如狼似虎啊!那目光都似恨不得把时悦的衣服剥了。
外面的动静霍煊不是没发现,不过他们既然没找过来,说明他们能解决,他固然继续着他的教学。
过程说一遍后,霍煊半抱着时悦,在他耳边说道,“懂了吗?”
热气喷在颈间,时悦有点痒,用手肘推推霍煊,说道,“我自己来,你远点。”
霍煊眼眸含笑,帮他把耳置戴上,后退半步,望着他。时悦按着霍煊教他的,举起枪,对准靶子,“嘭!”
“一环。”
报环广播响起,时悦顿时脸热,他儿子三岁,第一枪便打个十环,他一个快奔三的男人却打出一环,总觉得有点丢脸。
霍煊见时悦一脸懊悔,把他耳罩拿开,说道,“我教你。”
时悦转头,看到儿子在外面对自己挥手叫加油,回道,“好。”
帮时悦把耳置戴上,霍煊贴近他,一手环住他腰身,一手覆在他手背上,压低声音解说,时悦为了不掉脸,这次倒听的认真,还不时点头,那乖巧的样子让霍煊眼热心痒。他跟时悦挑明关系也有好一阵了,却仍停留在接吻上,最大尺度也仅是抚/摸,还是穿着衣服那种。
虽人古人常说,犹抱琵琶半遮脸是最勾人的境界,霍煊却觉得,他还是喜欢把时悦剥干净的感觉,虽然他还没实践,但不妨碍他想。
与此同时,军工厂巡视人员来到工程部,还未踏进去,两道细小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你知道吗?霍先生带了一个三岁小孩过来,在靶场玩枪,第一枪就打了十环,听说这是他第一次摸真枪,也是第一次打环数,厉害吧!”
“不会是领导为哄小孩高兴,哄报的吧!”
“不是,搞卫生的李姐说的,是她亲眼所见。”
一名军衔为少校的军/官上前,对一名身材高大、神色冷冽的男人说道,“将军,不如让煊少来一趟?”
将军回道,“不必,现在是公事。”
少校后退一步,好吧!现在煊少处于不务正业的状态。
等时悦打出五环时,已经花费十颗子弹,浑身不舒服,特别是臂膀,隐隐发酸;霍煊把时悦耳罩拿下,问道,“怎么样?耳朵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