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不恋战,听到何粥的话之后,就抱着篮球退到了一边。
反倒是赢骄,蹙眉避开何粥,还要再动手。
何粥拼死拉住他:“骄哥,差不多得了,别给景辞惹麻烦。”
“放开。”赢骄扯开何粥的手,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了那个特长生脸上,冷冷道:“景辞有强迫症,看不得不对称的丑东西。他就一边脸上有脚印,我再给他印一个。”
何粥:“……”
感觉到了不对劲,刚走过来的体育老师:“……”
这他妈的是谁?!打架不算,还打的这么嚣张,当他这个老师是死的吗?!
“你们这几个高二七班的!还有你们这些高一十九班的!打架是吧?!都给我过来!”
景辞手里还拿着篮球,他怕耽误其他人玩,就想把篮球交给别人。
谁知道他刚一迈步,七班的男生们立刻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景辞:“……”
景辞举起篮球:“你们……”
七班的男生们捂着脑袋齐刷刷地躲了一下。
景辞:“……”
景辞无奈地蹲下去,把篮球滚给了其中一个人,转身跟着体育老师走了。
五分钟后,赢骄、景辞和李宙外加一大群体育生,浩浩荡荡地进了高二理科办公室。
刘老师最近心情极好,早就不用喝菊花茶祛火了。他一边美滋滋地写教案,一边瞄了一眼十一班班主任的方向。
放假之前,刘老师就找到十一班班主任,跟他说了乔安彦给自己班男同学送情书的事情。
许是十一班班主任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会儿才找乔安彦谈。
他没像刘老师一样,找个没人的地方,反而直接就在办公室里说了。
刘老师正想着要不要提醒他一声,办公室门忽然被推开,呼啦啦地涌进来一大群人。
其中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被人扶着。脸上一边顶着一个大脚印,走一步踉跄一下,像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一样。
啧啧啧。
刘老师喝了一口玫瑰花茶,在心里感叹,这是哪个班的小崽子们又惹事了?
嘴里的茶还没咽下去,体育老师的大嗓门就在耳边响起:“高二七班的几个!来跟你们班主任说说为什么打架?!”
刘老师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他放下杯子站起来,黑着脸看过去,终于在一堆人的边缘看到了自家的那三个。
赢骄打架不奇怪,但是景辞……打架?!
搞错了吧?
刘老师拧眉走过去:“赢骄你说,怎么回事?”
赢骄还没说话,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校长面带微笑的背着手走了进来:“这么热闹呢?发生什么事了?”
得知了景辞的成绩之后,校长兴奋地好几天没睡好觉。
如果景辞真的能进入国家集训队,那不仅仅是对省实验、对东海省有重大意义,对他个人的仕途也有莫大的帮助。
五大学科竞赛搞了这么多年,别的省份甚至有初中生进入决赛,东海省却可怜的每年都只能堪堪维持一个最低名额。
就因为这个,东海省的教育被明里暗里地嘲笑了不知道多少次。在这种情况下,他任职省实验校长期间,带出了一个能进国家集训队的学生,这是多大的业绩。
校长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悄悄地摸下楼了。
虽然叮嘱过刘老师好几遍,但他仍旧不放心把景辞这样一个好苗子交给别人,他必须要亲自看看景辞的学习状态才行。
但校长下楼的时间正好是上午第四节 课,好巧不巧的,碰到了七班上体育课。
校长兴冲冲而来,没想到却看到了一个空教室。没办法,只好失望地折返回去,等着下次再过来。
路过高二理科办公室的时候,校长见里面乌泱泱的一堆人,像是出了大事的样子,便跟了进来,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赢骄其实并不清楚前因后果,见到景辞被打,他哪里还顾得上追溯什么起因,直接上就完事儿了。
幸好李宙机灵,连说带比划,好一顿添油加醋,把特长生们仗势欺人的嘴脸描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老师们原本还在看热闹,在听说那个特长生打了景辞之后,表情瞬间变了。
刘老师和赵峰的眼里甚至都带上了杀气。
目前省实验最重要的是什么?
不是即将到来的期末考,也不是升学率,而是景辞的全国数学高联。
可现在,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参加决赛的景辞,被人打了!
不是打胳膊不是打脚也不是打后背,而是打脑袋!
那个特长生还真是会挑地方。
“你是说……”校长上前一步,看着李宙:“他打了景辞的脑袋?”
李宙是煽风点火的一把好手,闻言立刻点头:“是啊,用篮球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