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也笑着道:“这倒是,你家夫人现在肯定很辛苦,那天我瞧着,腿都肿了。”
说起这个,彩云也很心疼,“不光是腿,现在脸也肿了,看着好像是胖了点,其实根本就不是,除了中午吃的多些之外,一天之中,吃的都很少,夜里要吃宵夜,姐夫特意让人在清风院弄了个小厨房,夜里起来给姐姐做吃的。”
“襄王殿下还会做饭?”巧儿瞪大了眼睛惊呼,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刚开始不会,还把面做成面糊了,陈妈就说不让他做了,以后她跟哑婆轮流值夜班,可是姐夫不同意,非要自己做饭,做了几次,也像模像样了,现在会的就更多了,做包子,下饺子,还会包馄饨呢!”
“这么厉害,襄王不愧是襄王,学什么都快,襄王妃真有福气,”巧儿羡慕的说道。
彩云嬉笑道:“你也可以很有福气啊,我们府里还有很多好男人,像吴大哥,严大哥,还有大飞,他们都是很好的。”
巧儿脸红的很,有些害羞的低下头,“我……我还不急。”
刘晨看她俩说的投机,就跟何安两人走了,元瞳当然是跟他们一起。
最近,他跟木朗的关系处的不错,两人经常凑在一起玩,好事没干多少,坏事干了一大堆。
木朗也不笨了,知道元瞳武功厉害,不像他,只会些招式简单的拳脚,他当然得傍大腿,跟着元瞳混。
他们走了,彩云跟巧儿便转身进了学堂,大门在身后合上,好似之前的骚乱,没有发生过似的。
彩云掰着手指头算日子,“说起来,还有两个月,可为什么我觉得时间过的好慢,好想看看大姐生下来的娃儿长什么样。”
巧儿笑道:“襄王跟襄王妃长的都好看,娃儿一定也漂亮,到时你就升格做小姨了,你想好了给他们备什么生辰礼吗?”
“当然有想了,我跟刘晨商量了,准备去打一对金手镯,样式都选好了,等过几日就去下定。”
“你们选的一定很好看,可是我送什么呢,我没有钱定贵重的东西,便宜的又拿 不出手,”巧儿这几日一直在为这个事烦恼。
“不如你亲手做些衣裳小鞋啥的,他俩出事的时候,都入秋了,衣裳换的多,而且又是两个,再多都不嫌多,”彩云拉着她走进女红教室,巧儿是这里女夫子,她跟着红叶,学了一手好绣工,来这里教女红,再合适不过。
“照这样说,那我做这两套新衣服吧,要是襄王妃不嫌弃,别的衣裳我也可以帮着做,反正我下了学堂,大部分时间都在闲着。”
“也行啊,好多东西都要准备,府里陈妈她们都忙起来了,怕到了日子忙不过来。”
这两人说的热闹。而此时,被她们讨论的主角,正坐在厢房里,对着镜子照来照去。
每照一下,她就得唉声叹气。一会的功夫,叹了不下十几遍。
赫连公子卷着袖子从外面进来,见她又在照镜子,不免觉得好笑,“脸上没长麻点,脸蛋还比以前白了,也嫩了,还是一样的好看。”
木香把镜子往桌上重重一搁,撅嘴瞪他,“你又在哄我了,你瞧瞧我这脸,都快赶上胖妞了,还有两个月哪,再这样下去,我非得胖成球不可,到时候,你肯定会嫌弃我,嫌我变丑了。”
赫连晟也着叹气,走到桌边,给她倒了杯温水,“怎么会,不管是胖是瘦,你都是我娘子,孩子他娘,再说了,根本没胖多少,要非说有胖的地方,那就只有这里了!”
他走到木香面前,忽然伸手触上她的胸。
“讨厌,大白天的,不要耍流氓,”木香佯怒,拍掉他的手。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最近她的胸部,总是感觉涨涨的,也大了很多,问了陈妈,她说这是正常的,不然娃儿生下来,哪会有奶水。
赫连晟微微笑着,在她身边坐下,抬起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然后,一下一下,轻轻的柔着。
她怀双生子确实很辛苦,最近夜里腿抽筋抽的厉害,夜里总是会因为太疼,醒来好几次。
到了后期,补再多的钙也不顶用。
抽筋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尤其是频繁的抽筋,搞的她夜里都睡不好,白天就更没精神了。
现在晌午都要睡好久,总也醒不了。
她现在的状态,可把府里的人给愁坏了。
赫连晟也在数着日子,可惜不能代她受过,只能看着心疼着。
木香晃着自己的腿,“相公,我的腿好像又肿了些,你按一下试试。”
赫连晟依言掀起她的小腿,轻轻的按了下,再抬起时,手指按下去的地方,出现一个小窝,“以后睡觉的时候,把腿垫高些,或许情况会改善。”
木香又得叹气了,最近总觉得胸口有叹不完的气,“没用的,我还得再熬着,等熬到生的时候,一切就都好了。”
赫连晟看她怀的这么辛苦,心中也不好受,“生过这两个,以后咱们再不生了。”
“这叫什么话?为嘛不生了,”木香闻言不悦了,“这叫先苦后甜,一想到日后在有两个小娃供我差遣,听我使唤,受的这些罪,也值了,咱们说好了,如果是男孩,就当下人用,家里的一切大小事,都交给他们,如果是女孩,就当公主宠着,我的女儿,走到哪,都得是万众瞩目!”
“是,都听你的,你想怎么管,就怎么管,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由你决定!”
此刻窝在狭小空间里的两个小娃儿,在听见他老爹说的这段话时,一齐为自己的将来的苦逼日子默哀。
陈妈端了洗脚水,每天这个时辰,木香都会泡脚。
当然了,她是够不到擦脚,按说这擦脚的活,应该是喜鹊的事,但赫连公子哪肯让别人碰她的娘子。
所以,从洗脸到洗脚,再到洗澡,都是他一手承包了。
当然,洗澡的时候,木香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脱衣裳,赫连晟又不放心她自己进去洗,只能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木香坐在水桶里,将湿衣服扔出去,有花瓣的遮掩,倒还是可以藏住一些。
但是,每回洗到一半,某人的手就不规矩了,乘机吃她的豆腐。
陈妈送了水,没急着走,天气不错,她得将夫人的被褥抱出去晒晒,最近总是阴雨不断,被褥容易发潮。
赫连晟给她洗的很认真,这个男人,用他曾经拿剑杀人的手,如对待珍宝似的,替她洗着脚。
木香靠在美人榻上,出神的盯着他认真的样子,心也被塞的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