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谷雨在锦城的朋友不多,万金油算是我们共同的朋友。
她捧着一杯酒在花园里转了一圈,跟我絮絮叨叨:“啧啧啧,你和谷雨真好命,一个嫁豪门,一个嫁财阀。”
“你若是不做狗仔那么缺德,你也能嫁到好人家。”
万金油幽怨地凝视我:“你每次利用我的职位之便帮你办事的时候,怎么不嫌弃我的职业?”
“嘿嘿,一码归一码。”
“知道你们跑新闻的一直都有优越感,不过你早就不做记者了,优越感在哪里?”她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咂咂嘴:“好东西。对了,谷雨呢,上去看看她。”
“她在楼上化妆,等会婚礼就开始了。”
“我先上去,把结婚礼物给她。”
万金油上楼了,我幡然醒悟,我好像还没有送谷雨新婚礼物。
对一个什么都不缺,老公还是大财主的闺蜜,送什么东西真的会想破脑袋都想不出。
我还在费尽心思地思考,灯光忽然暗下来,然后一簇追灯亮在他们家蜿蜒的欧式楼梯上。
谷雨穿着白纱扶着栏杆优雅地走下来,我的眼前忽然滑过去很多帧画面。
谷雨穿着睡衣顶着鸡窝头跟我抢香辣蟹吃的样子,她在我的婚礼上站在台下哭的鼻涕都流下来的样子,还有她出事的时候,躺在病床上无助但又隐忍的样子。
我老母亲般欣慰的泪水忍不住掉下来,赶紧用纸巾捂住脸转过身,好容易化的美轮美奂的妆容,不能哭花了。
桑旗的手及时地圈住了我的肩膀:“为什么哭的比自己的婚礼还要动情?”
“你跟南怀瑾说,他如果对谷雨不忠,我打断他身上所有的腿。”止不住流泪,又同时咬牙切齿,自己都觉得自己要精神分裂了。
“如果南怀瑾对谷雨不好,还轮不着你揍他,我会先弄死他。”
很好,有了桑旗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南怀瑾站在大厅中央,谷雨走到的面前,将她的手放在南怀瑾的手心里,我哭的不能自己,鼻涕泡都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