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了誓词,可以签字办手续了,我忽然想起我的证件没带。
没有证件,一切只是一个形式。
我还在发愣,谷雨已经拿着我的证件冲上来了:“证件证件。”
“你从哪拿的?”
“你的证件不是还放在原来我们住过的别墅里?”谷雨朝我挤挤眼睛。
算她聪明,我被桑时西弄去桑家的时候,有意没带自己的证件。
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办事人员接过我们的证件输入了电脑,然后很快交给我们两个小红本。
我到现在还是懵逼的,我拿着小红本打开,里面是刚才我和桑旗照的照片。
我们结婚了。
台下的吃瓜群众看呆了,他们的表情比我还懵,有一个离我特别近的秃头大叔,他光秃秃的脑门上分明写着“原来还能这样玩”这几个字。
我也不知道原来还能这样玩,我莫名其妙地跟桑旗结婚了。
还在愣神的功夫,听到主持人在说:“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我眼前一花,桑旗已经靠近我,掀开了我头上的白纱。
是谷雨一定要让我戴上这种头纱,说什么朦胧美。
刚才隔着白纱看桑旗,一切都在云里雾里,不真实的感觉很强烈。
现在,桑旗真真实实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是痛的。
我没发梦,我没出现幻觉。
我真的在最不可能的时间,地点和我觉得永远也不可能交集的人物发生了故事。
桑旗熟悉的气息袭来,他一只手搂住了我的后腰,带着冷冽气息的唇就向我压来。
有句话,这时候我得说。
我用手撑住他的胸膛:“大哥,我已经三天没刷牙了。”
他笑容仍在,但却笑的格外官方,连眼中的光亮都是客套的模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