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简单了?乔家和乔暮已经解除了关系。”齐霜提出疑问:“如果乔暮在微博上承认她是乔家女儿,乔昕怡肯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到时候啪啪打脸不是更难看?”
傅司宸睨着齐霜,似笑非笑:“霜霜,你多虑了,乔暮十六岁未成年被乔家弃养,这已经触犯了法律,你认为如果乔暮在微博上承认自己是乔家千金,乔家人敢说什么?”
齐霜面上一喜,看着乔暮,“你怎么说?”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乔暮能怎么说,自然是按照傅司宸说得办。
“那是你发微博,还是我替你发?”齐霜把平板电脑取过来,抬头看她的意思。
“我发吧。”乔暮摸出口袋中的手机,这种事情别人代劳不太合适,由她亲手发最好。
“等等。”傅景朝语调微沉,高大的身影走到办公桌摆着电话的那一头:“乔宅电话号码多少?我先和乔元敬打个招呼。”
乔暮一下子明白过来,所谓打招呼就是想用他自己的身份压住乔元敬,让乔元敬在她发完微博后不要跳出来坏事。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解决。”她快步过去,按住他的大手,小手按大手上,感受到他的体温,她突然间像全身充满了力量。
她拿着手机出了书房,信步在庭院内散步,东面草坪那儿有个藤椅秋千,上面整齐的摆着柔软的座垫和靠背。
她坐上去,不一会在通讯录里找到了“乔宅”两个字,眼睛看着那串号码许久,看得眼睛泛疼。
曾有无数次她在外面流浪撑不下去的时候想拨通这个号码,其实真的不用翻找的,这串号码已经深深印在脑海里。
在医院第一晚,傅景朝说她在梦里一直叫“爸爸”“妈妈”,她依稀有些印象,实际上她梦到的不光是乔一年和苏璇,还有乔元敬和简佩。
也许,在她的潜意识里,他们都是她的父母,他们都曾给过她欢乐,给过她呵护,给过她温暖的家。
哪怕,她已经不再拥有,她依然会怀念。
乔暮拿着手机良久,深吸一口气拨通乔宅电话,电话一通,那头传来年轻保姆的声音:“这里是乔宅,请问你是哪位?”
乔暮咬紧唇,温和说道:“我是乔暮,我想找一下乔总。”
那头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电话里面传来响声,像是乔元敬从保姆手中接过电话,熟悉而盛怒的声音传来:“畜生,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昕怡和白牧之前阵子闹分手是不是你在从中挑唆?”
满怀期待,电话里听到的第一个词就是“畜生”二字,如同一把利剑,生生剜走了她心头的那点期待。
乔暮发现自己笑了,很淡的那种笑:“乔总,我记得小时候你教过我一句话,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的,你想留也留不住。同样,这句话我也送给乔昕怡,是她的,别人抢不走,不是她的,总归有一天要还回去。”
乔元敬哼了哼:“你少在这里打感情牌,我不吃你这一套,昕怡和白牧之马上要结婚了,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然别怪我真的对你动手。”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乔总对我一直以来的手下留情啊?”乔暮笑了起来,“不过乔总别忘了,除了乔昕怡,您还有我这个大女儿在。”
“你什么意思?”乔元敬冷酷无情的说:“乔暮,你别忘了,我已经将你赶出家门,乔家不再是你的家!你要是敢在外面乱说话,别怪我戳穿你,让你在娱乐圈待不下去。”
乔暮对乔元敬的警告视若无睹,淡淡一笑:“好啊,那我会告诉所有人,乔总在我未成年的时候弃养了我,堂堂乔氏集团的乔总言而无信,弃养未成年女儿,你说,公众是同情我多,还是唾弃乔总多?或者,我会委托律师,一纸诉状告乔总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