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洪炫无言以对,因为陶闲的道理是对的,一个人从生下来到长大,要经历多少苦痛的折磨和考验?
母亲要怀胎十个月,将一颗芝麻大小的种子培育成人,一点一点的长大,然后,历经九个多月,人才出生,出生后,又要吃喝拉撒,做父母的一把屎一把尿的将孩子拉扯长大成人,耗费了多少心血?
可是,要毁灭一条生命却在瞬息之间,生命又是何等的脆弱?
拜火邪教杀人如麻,尤其是对待汉人,更是毫不留情的举起屠刀就杀,难道胡人是人,汉人就不是人?辛辛苦苦养育的儿女,就这样被这些胡狗屠杀欺凌的?
陶闲的话句句在理,她如何能反驳?
一个人练武不易,可是,一个人活这么大,难道就容易?
好不容易养大成人的孩子,就这样被屠杀,难道比之练武的不易还容易吗?
洪炫无言以对,因为她实在是理亏,陶闲站在理上,到那里他都有理。
洪炫满脸泪痕,哭道:"陶哥哥,难道你就不念在我们之间的感情份上,不能饶了我吗?我们姐妹四个,三个多月来,从没将你当成是奴隶,对你非常的好,你闷了,我们给你唱歌跳舞,你寂寞了,我们陪你,整天都给你吃好的喝好的,何曾将你当作奴隶对待了?我们虽然没有拜堂成亲,但却有夫妻之实,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情比海深,我们在一起也有百日了,也整整做了百日的夫妻了,难道看在咱们的情分上,就不能饶了我吗?"
陶闲眼中含着泪水,其实,他何尝无情?
他若无情,早就杀了那三灯女子了。
这三个多月以来,这四灯女使者对他的确是非常的好,的确没有亏待他,也没有欺辱他,彼此的确是有情存在,可是,又岂能为了私情,而至大义不顾?
陶闲不杀她们,其实已经算是对不起死去的千百亡灵了,若这样放了她们,又有何脸面面对死去的同胞?
陶闲将心一横,冷冷的道:"你不必再说了,我废了你的武功,让你以后不得练武,不能再做恶,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这绝不能改,你若不服,可拔剑我我,若你能杀了我,你就能保住自己,拔剑吧!"
"你……"洪炫咬着银牙,道:"你……你不要逼我!"
陶闲将手中刀扔在了地上,道:"我不用兵器,你进招吧,三招之内,你能不败,我就饶了你!"
"此话当真?"洪炫眼前一亮,因为她觉得,虽然不是陶闲的对手,可是至少不可能三招就败北。
陶闲道:"我陶闲一向一言九鼎,决不食言,你进招吧!"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若食言,你就是小狗!"洪炫大喜,拔出宝剑,心道:"看来,他有意饶我,我就算武功不济,也不可能三招都接不住,我只要将剑舞动如飞,施展轻功,怎么也能抵挡三招。"
洪炫打定了主意,道:"好,咱们一言为定,请!"
陶闲道:"好,你小心了,第一招!"
陶闲说罢,踏中门而入,一掌拍向了洪炫的心口!
洪炫就觉得眼前一花,暗叫不好,急忙将剑舞动如飞,舞的风雨不透,护住了自己!
但在刹那间,忽然陶闲的人不见了,她忽然觉得后心一麻,登时动弹不得!
陶闲顺间一招瞬息转移,就到了她的背后,一指就点中了她的穴道,可谓是一招就制住了她!
洪炫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连一招都接不住,简直骇的目瞪口呆!
陶闲轻轻的捏捏洪炫的脸蛋,道:"你输了。"
洪炫失声叫道:"不……不算!你这不算数!我……我还没准备好呢,你就进招,不算!"
陶闲冷冷的道:"输了就是输了,又岂能赖皮?"
洪炫嗔道:"女人赖皮天经地义,不行,你解开我穴道,咱们再比!"
陶闲叹道:"何必再比呢?再比十次,也是这个结局,以你的武功,就算练一辈子,都接不住我三招的,你就认命吧,其实,一个人不会武功,那又有什么不好的?金银财宝你不是没有,以后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