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 / 2)

一边这样感慨着,宋眷眷一边准备悄悄起身离开案发现场,但因为走神思索的缘故,她穿着的高跟鞋在起身的刹那没踩实,崴到脚以后又跌坐在地上,她迅速捂嘴掩住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呼。

没想到,下一秒,她还是被发现了。

“宋眷眷,居然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徐珈言已经走到了她的满前,在走廊昏暗的灯光映衬之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迷人,腿长仿佛有两米八。

宋眷眷抬起头来,直接迎上了徐珈言目光,脸颊顿时腾地一下烧红起来。

听墙角居然被当事人发现了,搁谁谁都会脸红尴尬。更何况这个当事人还是徐珈言,她...喜欢的人。

宋眷眷勉强静下心神,自己撑地借力站了起来。徐珈言就冷眼看着她艰难地动作,丝毫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

跟刚刚许诗遥面前那个温柔细致浑身充满绅士风度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他一开口,语气更是充满不耐:“说吧,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偷听了多少?”

宋眷眷内心感到十分羞愧,几乎是本能般地没有实话实说:“对不起,我出来兜风来着,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真的好巧哦。”

徐珈言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双眼中满是怀疑。

宋眷眷:好吧,她说的话确实没有说服力,连她自己都不会信。

但她还能怎么办,难道要实话实话——“我是来找你告白的,没想到撞见你和你女神一起说话?”

也不是不行,就是她害怕会吓到徐珈言。

“我问你话呢,你刚刚听见了什么?”

徐珈言执着于这个问题,双眼仿佛闪烁着两簇小火苗。

宋眷眷心想,不就是你安慰受伤的女神,说永远会站在她那一边、希望她开心快乐什么的吗?你们说的我原原本本全都听到了..难道你自己忘了你说了什么话,需要我来帮你回忆?

见她半晌没有回答,徐珈言像是失去了耐心般撇过头去,好像下一秒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下意识地,宋眷眷叫住了他。“我找你有事。徐珈言。”

抬起头来的这一刻,宋眷眷的双眼迎上徐珈言的视线,看着他那双黑宝石一般的深眸里倒映出自己的模样,长久以来聚集在她身体里勇气刹那之间一起涌上心头。

“刚好,我也是。”

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的话被憋回心里,宋眷眷一脸困惑地看着徐珈言。

“我给你的项链呢?你怎么没戴?”

宋眷眷:哈?

刹那间数十个疑问涌上她的心头。

难道徐珈言是故意把那条项链塞给她的?那他肯定也知道有多贵重。为什么?不应该啊...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说话。”徐珈言的耐心在以每秒钟为单位迅速消失。

宋眷眷吞吞吐吐地解释着:“恩..我戴是戴了,但后来..发现戴着有些不合适,就换掉了。”

不对啊,她为什么这么心虚,明明这件事应该是她质问徐珈言为何不怀好意,故意给她蓝宝石还不告诉她才对!

“呵——”徐珈言冷笑这说:“不合适是吧,那什么才合适?你脖子上挂的这个廉价玩意儿?”

“徐珈言!你说什么呢!”宋眷眷马上也被激起了脾气,这个人可真是莫名其妙,虽然她知道他的东西宇宙无敌第一好,但那并不代表他可以这样随意贬低别人的东西!更何况这还不是她本人的,是别人送给她的礼物。

“谁让你这么——”想了想,自己待会儿是要告白的,语气这么冲不太好,于是宋眷眷逼着自己缓和了一下脑海中的怒火:“这些都不重要,关于这个项链的事我们以后再谈。我今天找你是有另一件事。”

“谁说不重要,我觉得很重要。你今天难得打扮地像个女人,配这种廉价项链不太合适。”

宋眷眷心中刚被压下的怒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这小子到底会不会说话呢?什么叫难得打扮地像个女人?她长得不漂亮她知道,可能今天终于让他觉得顺眼了一次,但他有必要这么侮辱人吗?

但转念一想,宋眷眷觉得徐珈言这会儿的表现非常奇怪,幼稚得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完全不是他平时的风格。

怎么说呢,感觉...像在故意惹事一样。他是不是猜到了自己想做什么..?

于是宋眷眷再次努力放缓语气:

‘“你到底在干什么?我找你有事要说,可你三番两次打断我惹我生气,这也太刻意了吧?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要对你说什么吗?”

徐珈言终于认真看了宋眷眷许久,他的眉峰微皱,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半晌只后,他只是摇了摇头:“我不想知道。”

宋眷眷的心已经凉了一半,她已经知道自己要做的事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但如果这件事就在这里停下,她不甘心。

不管前路如何,她努力挣扎了这么久,没有亲口对他说出那句话,没有亲耳听见他的拒绝,她就不想轻易放弃。

于是她直截了当地说:“是告白的事。”她就像一只不要命一般扑向灯火的飞蛾,用最壮烈的方法对他诉说着自己心中所有苦闷卑微的爱恋。

徐珈言隐藏起来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暴露无遗,他的眼睛看起来是那么地悲伤,他的声音也不复刚才的无礼。

“我知道。”他轻声回答:“你放弃吧,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说什么?”

就算心里已经做了一千次一百次的准备,但在亲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宋眷眷还是本能一般地不敢置信。

“我说,不会有好结果。”

人怎么能变得那么块?似乎在一瞬间,徐珈言的语气就从温柔变成毫不留情,他眼中的悲悯也消失了,只剩下冷漠和轻蔑。

他好像一个刺客,轻而易举就在她眼皮底下,用剑往她心上戳了一个窟窿,现在血止不住地哗哗往外流。